王正誼抱拳道:“官爺,煩請給通報一聲,小人想找一下蔡壽蔡大人。”
守門士兵一聽,撇著嘴問道:“找蔡大哥?你是乾什麼的?”
王正誼道:“小人是前門外三川鏢局的,小的姓王,和蔡大人是故交。”
另一個守門士兵湊過來道:“去去去,大過年的,不在家呆著跑這兒來倒什麼亂。”
王正誼本就是個剛烈的脾氣,剛才那般低聲下氣已經很給他們麵子了,見守門士兵抬手就趕人,心裡突然一怒,瞪著眼道:“你等怎麼這麼不通情理,某家也不進去,隻是讓你們給通報一聲,怎麼說趕人就趕人。”
那個士兵看王正誼這狀態,一下就來脾氣了,伸手就要推他:“哪來的刁民,趕緊滾蛋。”
王正誼作為三川鏢局的副總鏢頭,功夫了得自不必說,區區小兵怎麼可能動得了他。
見他隨意地一閃身,由於離得太近,加上那個士兵用力了些,一個撲空,來了個狗吃屎。
其他士兵看著滿臉都是雪,趴在地上的同伴,非但沒有上前幫忙,反而抱著刀槍笑成了一團。
那個趴在地上的士兵,吐了兩口雪,憤怒地爬起來,抽出手中的刀,指著王正誼:“大膽刁民,你想造反。”
王正誼退後兩步,隨意地拱了拱手:“不敢,草民隻是來找人,並無多想。”
那個士兵咬牙切齒道:“少廢話,現在束手就擒還來得及,不然爺爺的刀可不長眼睛。”
王正誼緊跟沒聽見一樣,橫著脖子根本不理他。
那個士兵一看根本沒把他當回事兒,憤怒地舉著刀就要砍。
整這麼個時候,田海晃晃悠悠地從午門內走出來,一邊扣著牙一邊道:“大中午的吵什麼吵,都吃飽了。”
其他士兵一看是他,急忙拱手道:“田大哥,沒歇息啊。”
田海道:“歇個啥,當值呢,陛下讓二哥看著俺,說俺愛偷懶。”
隨後賭氣地道:“娘的,也不知道誰打俺的小報告,讓俺抓住,非把他小辮給薅下來。”
其他士兵也不敢笑,看著眼前這位爺,一個個都聳動著肩膀,憋得難受。
田海走到眾人前,看見一個士兵滿身的雪,舉著刀像是要砍人,側頭問旁邊的士兵:“他這是乾啥呢。”
周圍的士兵給他描述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田海饒有興致地抱著肩笑道:“哈哈哈,剛剛飽餐了一頓,就有熱鬨看,俺瞅瞅。”
說著,他來到二人麵前,看著舉刀的士兵:“你怎麼整成這個德行,真丟臉。”
那個士兵一看是他,急忙放下刀,表情有點尷尬:“田、田大哥,這賊子頗有手段,剛,剛才。”
田海一揮手:“得了,還不嫌丟人啊,一邊去,看我的。”
王正誼看見田海橫在二人麵前,打量了一番,拱手道:“這位大人,草民並無它意,隻是來找人,還請您通融一下。”
田海也不理會:“先不說這個,瞧你這架勢好像有兩下子,俺正好剛吃完飯,想活動活動。來來來,咱倆過兩手。”說著,他甩了甩手腳,拉了個架勢。
王正誼看著眼前的田海,各種無奈:“回大人,草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打架的。”
田海不耐煩道:“看你也是個練家子,怎麼這麼不爽快。打贏了俺,你愛找誰找誰,沒人攔著。打不過俺,直接抓你進大獄。”
王正誼這回火氣是真的上來了,也不廢話,擼起袖子就準備上。
就當兩人準備開打的時候,高青從門內走出,看見田海和一個壯漢拉著架勢準備開打,急忙高聲說道:“老田,皇宮禁地,休得放肆。”
一看高青過來,田海稍作收斂,扯著嗓子喊道:“俺可沒有啊,這小子不服,想練練,俺就陪他練練。”
王正誼這個鬱悶,心想:“是你非要比試,怎麼成了我的不是。”
高青走到王正誼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位好漢,此乃皇宮禁地,不得喧嘩,請自便吧。”
王正誼收起了架勢,拱手道:“這位大人,草民來此是有事要找蔡壽蔡大人,煩請給通報一聲。”
田海湊合過來:“你說見就見啊,那俺們多沒麵子。”
高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對王正誼道:“不知好漢姓字名誰?”
王正誼拱手道:“草民王正誼,前門外三川鏢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