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淳看了看夏紅道:“彆謝朕,謝謝夏紅吧,要不是他給你驅毒,估計這會兒你見到的就是閻王爺了。”
李文龍衝夏紅微微欠身:“多謝夏大人救命之恩。”
夏紅一笑:“咱們之前有過一麵之緣,舉手之勞,不足道。”
載淳問道:“你叫文龍?”
李文龍道:“小人李文龍。”
載淳道:“文龍,能不能跟朕說說你是怎麼弄的這一身傷?在什麼地方弄的?”
李文龍接過高青遞過來的水碗喝了一口:“回皇上,之前小人偶遇師兄和夏大人夜探杏花院,知道定是事關重大,就出手相助。”
“回來後,小人和五哥商議,想要幫師兄,就暗地監視著杏花院的動靜。”
‘今天臨近午時,小人正在蹲守,發現張懸山領著一幫人出了杏花院。小人琢磨院內人手不多,就潛進去瞧瞧。”
“可是剛進去沒等落腳,就被發現了。”
載淳點了點頭:“看來你們之前的打草驚蛇,還是真的驚到他們了。”
夏紅和蔡壽默默低下了頭。
李文龍緩了口氣,繼續道:“起初都還好,那些護院打手我還都能輕鬆應付。可不知道從哪兒出來個黑衣人,好生厲害,沒過幾回合,身上就挨了它好幾刀,我自知不是對手,就想著跑路。”
“可誰承想慌忙之中,中了它的飛鏢,感覺瞬間半邊身子就麻了。”
夏紅道:“確實,這七色花毒性雖然不算劇烈,可卻能在短時間內麻痹對手。”
李文龍點了點頭:“我心想死也不能落在他們手裡,就用儘了手段,也算逃了出來。”
“可是想要回到住處已經是不行了,無奈之下,隻好來找五哥。”
聽完李文龍敘述的經過,眾人才知道其中的原委。
載淳沉思片刻道:“文龍,據你所說,那個黑衣人功夫在你之上,卻沒有置你於死地?”
李文龍點點頭:“回皇上,這也是小人困惑的地方。”
載淳道:“看來是把你當成魚餌了。”
王正誼和李文龍聽到後,臉上帶著震驚與疑惑道:“魚餌?”
載淳道:“是啊,連續幾次被試探,他們早就有了防備之心。他們是想通過你,將你背後的所有人一網打儘,所以才沒對你下殺招。”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聽見夏紅猛的大叫:“陛下快走。”
載淳以及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夏紅這一嗓子搞得有點發懵,不知道他沒頭沒尾來這麼一句,是因為什麼。
載淳問道:“夏紅,怎麼了。”
夏紅焦急地道:“陛下請想,如您所說,打草已然驚蛇。如今看文龍這傷勢,對方完全是反向為之,用文龍來引蛇出洞。”
“故意放走文龍,就是要順著他挖出背後的人。如果沒有,索性直接做掉,以免後患;如果有,直接一網打儘,乾淨利索。”
“而今不隻是我們,就連陛下恐怕也在這張大網之中了。在宮中還好,可現在在這市井之中,發生什麼事都不好說。”
說著,夏紅跪倒在地:“還請陛下速速回宮。”
高青他們聽明白了夏紅說的話,一時間紛紛跪倒在地,勸載淳速速回宮。
載淳也不是個莽夫,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也不拖遝,站起身就招呼眾人離開。
可當他剛要出門,卻從門外跑來一個鏢局的夥計,滿頭大汗地衝著王正誼道:“不好了五哥。”
王正誼摘下掛在牆上的寶刀,怒目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個夥計喘著粗氣道:“五哥,咱們鏢局不知被些什麼人給圍了,總鏢頭正帶著兄弟們在門口盯著,你快去看看吧。”
包括載淳在內的眾人,一聽這話,心中就是一緊。
“來得好快啊。”載淳嘴裡沉聲說道,表情堅毅了許多,可袖子裡攥緊的拳頭,卻在哆嗦著。
高青抽出腰間的寶劍道:“陛下莫慌,老二老四,招呼好陛下,不得離開半步。老二,隨我上去看看。”
田海咧著大嘴挽著袖子:“哈哈,好啊,俺早就想活動活動了。俺倒要看看,這是哪兒來的雜碎,敢觸你海爺爺的黴頭。”
二人剛要往前院衝,載淳沉聲道:“你們退下,朕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