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怯怯地看著載淳道:“陛下,我……”
載淳道:“怎麼?你不願意乾?那我可換人了。”
夏紅滿眼感激地看著載淳,跪地磕頭道:“陛下隆恩,臣肝腦塗地,縱粉身碎骨也難報萬一。”
看著眼前咣咣磕頭的夏紅,載淳搖頭歎氣道:“哎,至於花穀前輩,隻要沒人對外說你已經被朕拆穿,就沒有性命之憂。”
“你們幾個也記住,這件事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實在不行就把嘴縫上。”載淳指著田海道。
田海拍著胸脯道:“陛下放心,俺絕對管好嘴,您就省點力氣,彆縫俺的嘴了。”
在場的人也不敢樂,都連連搖頭。
載淳也氣得不輕,但是沒辦法,誰讓攤上這麼個貨。
他繼續道:“蔡壽,你有兩件事。第一就是協助王壯士找到文龍的姐姐。”
蔡壽沉著臉,默默點了點頭。
載淳道:“你也彆太著急,看樣子那個李煜應該比你們兄弟都厲害,大問題應該不會有。但也不能大意,畢竟那柳生目也不是個善茬兒。”
接著他又說道:“第二嘛,你也知道,葆初那孩子有你們燕子門的底子,朕大概猜測,應該是文龍教的。”
高青道:“是啊,之前陛下與我都問過,他說是一個叫花子教的他,看文龍那身打扮,十有八九啊。”
蔡壽想了好一陣,沒有回答。
載淳道:“朕知道你們那燕子門門規極嚴,功夫也從不外傳。可是既然文龍把這從不外傳的功夫傳給了葆初,說明中間必有原因。”
“等文龍好一些了,問清楚再說吧。朕就是提前跟你說一聲,如果真不想教,那也就罷了,有那兩下子,也夠葆初禍禍的了。”
蔡壽聽載淳這麼說,拱手道:“臣遵旨。”
載淳點了點頭,最後看向高青:“高青,朕也要安排你做件事。”
高青拱手道:“願聽陛下差遣。”
載淳神態有些陰冷的道:“給朕盯死恭親王府。”
高青一聽,心裡就是一震,急忙問道:“陛下,您的意思是……”
載淳把玩著桌上額玉製茶杯:“既然他當場把載澄領走,就已經說明了朕不能把他怎麼樣。”
“今日三環套月的招數儘出,要不是你們拚了性命,恐怕朕早就死上幾回了。”
“可即便如此,六叔還是頂著壓力帶走了載澄,說明恭親王權勢何等滔天。”
高青攥著拳頭道:“陛下,臣願拚死將小王爺帶出來,任由陛下發落。”
載淳擺擺手:“算了,明天看皇額娘如何安排,如果隻是走走過場,那朕自然陪著,皇額娘的麵子不能丟。”
“可真要依法處置,朕也不會把他怎麼樣,畢竟是六叔唯一的兒子。”
說道最後,載淳突然陰冷地道:“天有不測風雲,要是恭親王這個頭銜沒了,或許還有不一樣的處理方式。”
在場幾人這時都麵色生寒,看載淳的眼神也變得小心了許多。
過了一會,載淳麵色恢複如常:“你就按朕說的辦,盯死了恭親王府,有任何風吹草動,趕緊報與朕知。”
高青拱手道:“臣遵旨,定當不辱使命。”
載淳點點頭:“行了,今天也晚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四人施禮退出養心殿,隻留載淳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龍椅上。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卸下了所謂帝王的尊嚴,直接癱在了龍椅上。
“哎呦我的媽呀,可嚇死我了。”
“得有多懸,那個小鬼子離我也就三五米,彆的都不用說,就他把刀往前一伸,再一竄,我就直接涼快了。”
“以前看武打片,就感覺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得挺爽,沒想到真攤到自己頭上,確實有一種想尿尿的感覺。”
“不過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裝了一把,感覺是挺來感的,這叫什麼,君臨天下啊,等哪天還得整一回,整把大的,爽個透。”
正當載淳無限YY的時候,突然聽到養心殿門口有輕微的敲門聲,由於深夜的大殿空曠異常,加上整個大殿裡麵隻有載淳一人,突然的敲門聲仿佛敲鑼一樣,在他耳邊嗡嗡直響,嚇得他刺溜一下鑽到龍書案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