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淳咳嗽了幾聲:“正誼,朕今天來有三件事,還要與你商量啊。”
王正誼拱手道:“皇上言重了,有事就吩咐草民便是,哪有什麼商量不商量的。”
載淳點了點頭,下意識地看了看蔡壽:“這第一件事,就是李煜姑娘的傷勢。”
王正誼歎氣道:“哎,小煜被歹人所傷,雖然保住了性命,可也成了殘廢。好好的一個姑娘,竟然淪落於此,我這心裡也不是滋味啊。”
蔡壽聽王正誼這麼說,臉上頓時浮現怒色,雙拳也攥得死死的。
載淳衝他擺了擺手:“蔡壽,稍安勿躁。”
隨後他對王正誼道:“正誼,雖然朕與李煜素不相識,可蔡壽與她的緣分不淺,既然他是朕的貼身侍衛,那他的事就是朕的事。”
“朕希望正誼你,儘心護好李姑娘的周全,要是她有什麼閃失,彆說蔡壽,就連朕也要問你的罪了。”
王正誼聽完站起身,衝載淳拱手道:“皇上放心,小煜從小在草民跟前長大,就像自家妹妹一般,如今李叔走了,既然她叫我一聲五哥,做哥哥的就絕不會讓她再受一點欺負。”
載淳笑著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蔡壽:“有正誼在,這回你放心了吧。”
蔡壽跪倒在地:“謝陛下。”
載淳一擺手:“彆謝朕,要謝就謝正誼吧。”
還沒等蔡壽反應,王正誼起身扶起他道:“自家人,都是應該的。”
載淳點了點頭:“這第二件事,就是想問問正誼,你這鏢局生意幾何?”
王正誼一愣,沒想到載淳會關心起鏢局,也沒多想,回道:“多謝皇上關心,三川鏢局雖不入流,可也說得過去。說句不到家的話,靠著草民那點兒名頭,不論是江湖上的朋友,還是有錢有勢的大戶人家,都能給草民三分薄麵,日子倒也過得去。”
載淳道:“嗯,正誼說的是。朕其實是有個想法,不知道正誼覺得如何?”
王正誼道:“不知皇上有什麼吩咐?”
載淳道:“朕想讓正誼入宮,給朕做個三品禦前侍衛統領,不知正誼覺得如何?”
王正誼一聽,急忙跪倒道:“皇上,您能屈尊到我這三川鏢局,已經是草民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如今卻要讓草民當這三品高官,恕草民不識抬舉,萬不敢受啊。”
載淳起身扶起他,語氣深沉地道:“正誼言重了,你一身好功夫,為人正派,俠義仁心,正是現在這個世道需要的。讓你委屈在這小小的鏢局之內,朕覺得屈才,所以才冒昧地有此提議。”
不等王正誼反應,載淳繼續道:“當然了,這不是聖旨,隻是個提議,如果正誼覺得現在的生活更自在些,那朕也不強人所難,一切看你的意思。”
田海湊合過來捅了捅王正誼:“老王大哥,彆想了,這多好啊。雖然咱們認識時間不長,但是俺就覺得跟老王大哥你對脾氣,你要是能來,咱們聚在一塊兒,喝酒吃肉的,多帶勁。”
說著,他摸著自己的光頭道:“嘿嘿,更何況你還是三品,比我們高出不老少呢。”
載淳聽完田海這一頓胡扯,無奈地歎氣道:“你不是個和尚嗎,怎麼又是酒又是肉的,能不能守點規矩。”
田海笑道:“哈哈哈,陛下有所不知,臣早就還俗了,酒肉自然是不犯規矩,更何況……”
田海突然不好意思地道:“更何況臣當和尚的時候,酒肉啥的也沒少吃。”
整個屋裡的人都無語了。
過了一會,蔡壽走到王正誼身前道:“五哥,陛下還有打算。”
王正誼聽完,一臉詫異地看著載淳,不知道蔡壽說的是什麼意思。
載淳點頭道:“蔡壽說得不錯,朕除了傾慕正誼的身手和為人,確實還有其他打算。”
王正誼想了想,隨後環顧了一下四周,見並無旁人,於是小聲地問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