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傅沉淵似乎也清醒了。
“早。婉凝。”
“早,沉淵。”相敬如賓的開場白。
江婉凝坐起來,視線一瞥,就不由頓住。
傅沉淵昨天睡覺連睡衣都沒穿,上身半裸著。
他體溫偏高,怪不得昨天她睡得渾身都是汗。
傅沉淵像是毫無所覺,掀開被子下床。
江婉凝看到了傅沉淵的背,呼吸不由一滯。
昨天隻是粗略一看,今天看得尤其清楚,他背上的傷縱橫交錯,很是顯眼。
江婉凝咬了咬唇,應該很痛吧?
傅沉淵去而複返,此時他已經穿好了西裝褲,襯衫隨意往身上一套,邊走邊係扣子。
見江婉凝眼睛紅紅的,傅沉淵係好最後一粒扣子,在江婉凝蹲下,雙手握住她的手。
“怎麼了?哪裡難受?”他抬眸看向她,“不舒服嗎?”
江婉凝搖了搖頭,沒有提傅沉淵的傷口。
她現在和傅沉淵不熟,開口詢問是在人家傷疤上撒鹽,有些冒昧了。
“我沒事。你一會兒是不是要去公司?我來做早餐,吃了早餐再去吧。”
昨天過來,家裡沒有見著傭人,江婉凝主動提出要做早餐。
反正在趙家時,家裡的早餐和晚餐都是她做的,她的廚藝也很好。
後來上大學她住校了,平常可以不回家,但節假日,林琳一定會把她叫回家來做飯。
江婉凝一開始做飯自然是不好吃的,隻要不好吃,林琳就會罵,甚至還會動手。罵她沒有用,養來做什麼!隻會吃白飯。
家裡有傭人,但林琳就是不讓那些傭人做。
飯菜做得不好吃,不能倒掉,逼江婉凝吃。
江婉凝吃到吐,吃到怕。
再後來,江婉凝的廚藝總算練出來了。
林琳卻仍然不滿足,還是雞蛋裡挑骨頭。
那時候她從未想過,原來他們不是一家人啊。
傅沉淵聞言眼眸一縮,臉色沉了下來。
江婉凝以為傅沉淵是生氣了,他為什麼生氣?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