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東西,老弱婦孺不偷,經濟條件不好的不偷,急需用錢的不偷。
一天下來偷不到多少值錢的東西。
他年紀小,彆人對他不設防,但他下不去那個手。
刀疤每次等他回來就打。
他也試過逃跑,但一直有人盯梢。
逃一次,就被打一次,甚至有一次發起高燒,熬了整整五天燒才退,人沒燒死,但也沒有後福。
他想,如果就這樣死了就解脫了。
可是,爸爸媽媽在哪呢?爸爸媽媽會找他嗎?
他死了,他們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再後來,他偷到一個看起來有錢的男人身上,男人發現錢包被偷,追到巷子裡,將他一陣拳打腳踢,恨不得要把他打死。
最後,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來,帶著焦急和哭腔:“你彆打了!叔叔,你再打我要報警了!我爸爸媽媽在這裡,我要叫人了!”
那男人出了口惡氣,見有人看見了,還是個不大的奶娃娃,揚起手想打下去,但看到小姑娘的穿著打扮,最後還是沒下手,揚長而去。
少年被打得都快起不來。
一隻白嫩的小手伸了過來:“哥哥,他怎麼打你了?哥哥,你疼嗎?我給你吃糖。”
她手上有一個像花朵的七色風車糖,連包裝都沒有拆,看樣子她也很舍不得。
少年抬起頭,小姑娘粉雕玉琢,小仙女一般,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眼睛裡含著淚。
哭什麼,被打的人又不是她!
他抬頭,嘴角都有血。
一雙眼睛冷冰冰。
小姑娘像是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但還是勇敢地拆開糖紙,遞到了他嘴邊。
他下意識張嘴舔了一下,很甜。
這些東西是奢侈品,刀疤怎麼可能會給他。
刀疤拿到錢都自己揮霍掉,連個子兒都不會給他們留。
小姑娘好像也有些戀戀不舍,見他舔了,卻笑得十分燦爛,把糖塞在了他手裡。
“哥哥,彆怕。長大了,長大了就好了。”
遠處監視他的人看過來了,看到小姑娘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