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使她清醒,她道:“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氣,繼續喜歡我。”
柏廷:“聽不懂。”
剛剛示愛的勇氣隻能有一次。簡挽避開他的視線,“沒事,也沒什麼意思。”
“奧,”柏廷看在眼裡,說:“那還吃不吃飯。”
他沒有給她承諾,也沒有可憐她。
隻是叫她一起吃飯。
原來她覺得不可原諒的事情,在柏廷看來就跟吃飯一樣,根本就不算個事。
並且他每次都準確地將她壓在心口的問題,三兩撥千金的一概而過。
簡挽回頭,眸中錯愕。
柏廷對著她的視線,挑眉道:“怎麼。”
“你,”簡挽說:“算是回答了我剛剛那句話?”
“哪句?”柏廷餘光撇過她的唇,喉結滾了滾,嗓音啞了一些,“繼續喜歡我,這句?”
話反過來,就是另一個意思。
簡挽耳根一紅,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什麼可害臊的。
頓了頓,她“嗯”了聲。
“行吧。”柏廷說。
這話在簡挽聽來就是劈開自己胸前鎖鏈的一把斧子。
她現在被各種情緒包裹,具體說不出來什麼感覺。
但可以肯定,其中一定包括幸運。
簡挽心臟重重地敲砸,她被迫調整著自己沉重的呼吸。
柏廷又何嘗不是這樣。
他也在調整著自己異常的心跳,他也是人,也會緊張、擔憂,害怕。
但是在偏頭看向簡挽的那一刻,他的反應算什麼。
不可否認,在聽到她說的那些後,他的第一反應是憤懣,但反應過來後,更多卻是佩服欣賞,以及心疼。
他不想,她在遇到他之前都經曆過什麼。
他隻想,她在遇到他以後會輕鬆一點,最好,他能讓她笑。
想到這,柏廷說:“頭扭過來。”
簡挽不解,卻照做,就在她扭過來的同時,一個溫熱的吻落在了自己額頭。
他吻的如此虔誠,認真,像是給了她一股力量。
簡挽隻覺得踏實,沒有任何情欲。
柏廷隻停留了幾秒,就坐回了原位置。看她有些愣,伸手揉了把她的腦袋,“走了,吃飯。”
簡挽在走神,沒聽清他說什麼,就點了個頭。
柏廷插進鑰匙,離合掛擋一氣嗬成,骨節分明的手打著方向盤,發動機‘轟’的一聲。
車尾揚起幾米的沙尾,窗戶開著一條縫,風將他的頭發吹起,他的眼神微眯,渾身散發著野勁。
漆黑的夜晚,晚風呼嘯,一眼望去,沒有人煙。
眼看越走越遠,她才問了句:“去哪?”
她剛剛沒聽他說話?
“私奔。”柏廷挑眉,有意挑逗,“要不要跟。”
那邊話尾還沒落,簡挽這邊就說:“跟。”
柏廷唇角一勾,正要說‘逗你玩呢,你還真當真了’時,餘光被她發亮的眼睛吸引。
察覺她的認真,他再次試探:“我說真的。”
簡挽毫不猶豫:“嗯,跟。”
話落,柏廷方向盤猛地向左打了一把,骨節分明的手掛擋,踩離合,油門加到了底。
簡挽還沒準備,身心就在一瞬間受到衝擊。
她的身體慣性後仰,下意識捏著安全帶和安全握柄,手指泛白,緊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