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少彬腳步一頓。
簡挽:“我會給公司發封郵件,儘力保住其他人和這個項目。”
簡挽在這個行業這麼多年,出色的專業能力積累了不少人脈。
保住工人和跟著她的員工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就是這個項目費點時間。
邱少彬聽出了她的意思,往後退了兩步,隻覺得簡挽真的像變了個人。
以前的簡挽視工作如命,而現在這個好的機會就在眼前,她卻要拱手讓人。
他不解,特彆不理解地問道:“為什麼?”
簡挽沒有回答,隻是說:“還有其他事麼。”
“你居然不回去,”邱少彬喃喃自語,腦子都被抽空了一樣,呆呆地又問了句,“是因為柏廷?”
自從,得知父親去世真相之後,她的腦中就像陷入了混沌。
誰也不知道此刻的她在想什麼,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簡挽抿唇,並未給他一個準確的回答。
她的猶豫,也被邱少彬看在眼裡。
沉默的時間裡。
邱少彬強製自己冷靜下來,良久,才道:“你先不用著急給我答複,這事大事,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我明天早上回城,如果你決定了,就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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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少彬走後,簡挽也回到了工地。
雖然是外調,但簡挽給公司彙報工作一向及時全麵,現在來頂替她工作的梁工很快的就適應了工作。簡挽站在一旁,倒成了無用之人。
三禾湊了上來,先是恭喜簡挽升職了,隨後問道:“你還會接手這個項目嗎?”
他們在一起磨合了將近三個月,彼此之間的默契是新來的人頂替不了的。
簡挽不知怎麼回答,指著她手上的大袋子,硬生生拐了個話題道:“這是什麼?”
“奧,對,忘了,”三禾這才將的大袋子遞給簡挽,道:“這是李隊長給你的。”
“他親自送的?”簡挽接過看,是麵錦旗。
“不是,是另一個年輕人,”三禾擺手,道:“聽說他前幾天退休養老去了,誰也找不到他。”
簡挽手一頓。
當年知道真相的人越來越少,都在變老,最後都會向玲白奶奶一樣,死去。
一股強烈的壓抑感再次襲來。
簡挽臉色發白,問三禾拿過車子鑰匙,開走了。
三禾在原地看著簡挽的身影徹底消失後,才轉身回去工作,可看著遠處的休息處,看了眼表,是午飯時間。
她的腳步一拐,朝著易肖顧悄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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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蓬傘下,眾人圍坐在一起,各個光著膀子,閃著扇子乘涼。
柏廷、易肖顧跟厲蘇溪卻穿著T恤,坐在最角落,神色有些凝重。
“他是瘋了吧!不讓咱倆去幫忙也就算了,”易肖顧聲音突然提高,屁股也跟著離了凳子,眼睛看著厲蘇溪,手卻指著一旁的柏廷道,“中午挖完,晚上還要去?”
眾人朝著三個人看去。
厲蘇溪撇了他一眼,趕緊將他拽著坐下。
躺在一旁的柏廷闔眼睡著。
沒了前幾日的精神,這幾天連續的奔走讓他精疲力竭,整個人都處在脫水中,但氣場還是那樣侵略冷厲。
厲蘇溪給易肖顧使了個眼神,說話聲音低道:“你聲音小點。”
“知道了,”易肖顧身子僵硬地坐了下來,“你也不勸勸,趙枚說的話能信?”
厲蘇溪說:“怎麼勸。”
“不管怎麼勸,就算綁著他,也不能讓他去啊,”易肖顧說著說著聲音又高了點,“這麼大片的沙漠,又不是小孩過家家,說找到就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