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的倒是不多,向大鼻在北瓦的身份又是大師傅,所以即便是賭坊也會留些麵子給他。
向大鼻這幾天也是被搞煩了,他要是知道那臭小子在哪兒,肯定會讓他拿錢還給人家,所以當下正在院兒裡喝悶酒,發閒火兒……
桂枝見對方閉門不應,隻得自報身份,這才使向大鼻下地耷拉鞋襪來開門。
“怎麼是你?我還以為是那小子回來了!”向大鼻醉醺醺地瞥了桂枝一眼,稍有些失望。
“我怎麼啦,不歡迎啊?我可是來告訴你好消息的!”桂枝瞧見向大鼻這個態度,便哼了一聲,隨即自顧自地走進院內。
“好消息,你一教坊丫頭能有什麼好消息?天天待在你那破舞房裡,除了練舞就是練琴,你的那些事我壓根就不想知道,除非……哪家酒樓裡又來新花魁了?要麼誰家的陳年老酒出窖了,否則彆的事兒啥也彆告訴我,我懶得聽!”向大鼻似乎是這幾天被向北這小子給他帶來的煩心事弄得頭疼,所以他也不想管任何閒事。
桂枝皺著眉頭,瞧著麵前一副無所謂的向大鼻苦笑說道,“我哪知道什麼花魁老酒的……來找你是為了讓你檢驗我的技藝,我已經練會滑輪了!”
聞言,向大鼻那雙老眼抬了抬眼皮,下一秒便耷拉了下去,“哼”了一聲之後擺手說道:“你欺負我老了上了歲數了?這麼幾天你就把滑輪練會了?我所教的徒弟當中,即便是再有天賦的,也得練上個半年三月,且不說那些沒天賦的,練上數年都屬正常,你這短短的五六天就練會了,空口無憑,誆我?”
向大鼻說得不錯,雖然說是雜技,但是雜技有雜技的難處和精妙,想要迅速掌握也是比較麻煩的,這不同於讀書念書,讀幾遍能熟悉,若非是下了苦功夫,受些身體上的苦,絕對不可能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