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遲疑片刻,隨後當即道出:“昨日聽聞京都教坊頭魁楊桂枝要在和春樓商演,於是我二人便前去吃酒賞戲,可誰知那楊桂枝,竟當著酒樓眾人的麵,唱了金國歌謠,此乃亡國之音,而那楊桂枝很可能便是金人的奸細,聽說她無父無母乃是張梅香撿來的孤女,或有可能是金人的孽種啊!此事今早已傳遍臨安,路人儘知!”
“啪!”
“說什麼!”徐知府的烏紗帽差點沒掉下來。
這是什麼地方?大宋京都,首府臨安!在天子腳下,他這地方官竟不知道此時街道上傳播著這樣的事兒?當下,一應利害關係便是竄入他腦中。
“那為何現在才來報?我問你們,所言可屬實?”徐知府緊盯著堂中二人問道。
“小人怎敢扯謊,此事茲事體大,我等平民百姓也是懷著一腔赤誠之心,所以才前來報官!請大人速止謠言,將那妖女細作正法啊!”
眼瞧著這倆睜眼說瞎話,向北一腔的怒意,他手壓在刀柄上恨不得當場宰了這倆滿口胡話的家夥。
“竟有這等事……”徐知府剛想著上門拿人,可再轉念一想,這京都教坊張大司與吳太後關係非常,若這般直接上門拿人,怕對方搬出太後這層關係,到時候他也難辦。
“這可如何是好?”心中正愁,他看向台下那倆,“你二人且留衙內,向北,你帶人去一趟京都教坊,帶那楊桂枝前來問話!”
向北接命退下,但他卻並未帶人,隻是獨自前往京都教坊。
原先他便是北瓦耍雜技的,飛簷走壁對他而言輕而易舉,隻是腳下快上幾步,轉眼便是來到了教坊,他直接從後院翻了進去。
恰巧此時良叔剛拿了吃食與桂枝,兩人看著一個人從牆頭翻下來都嚇了一跳,待看清是向北後,這才鬆了口氣。
“你怎麼來了?”桂枝看著向北問道。
向北眉頭緊皺:“剛才有人去報官,而且我一路來也打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