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眾人停下議論,紛紛轉身看向他。
“不立嘉王,那該立誰?”
趙汝愚搓撚下頜胡須,沉默良久,眼前突然一亮,正色道:“太上皇臨終前有言,諸位難道都忘記了?即便立,也理當立吳興郡王為儲君!”
其餘人不了解,但趙汝愚可是記得孝宗賓天當晚謝太後的話。
實際上,也僅僅是遺言而已。他們並不知曉,連墨跡都不曾留下。
但以他們的經驗,若要將太上皇的遺言變成現實,無異於去賭。眾人的臉色漸漸變得泛白,說不出話來。
趙汝愚見眾人麵露難色,又道:“留相公可佐證,此詔乃謝太後口述先皇遺詔。”
察覺到眾人的視線聚集在自己身上,留正也不好再置身事外,隻好無奈地點了點頭,將那天自己深夜赴德壽宮的事道出,並且承認了遺詔之事,正是謝太後親口所言。
眾人聽了這番話,內心總算是安穩了一些。可突然又有人開口問了一句:“即便遺詔屬實,即便你我認定推舉吳興郡王繼位,可內禪一事,官家會答應嗎?”
其實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彆說是傳位給吳興郡王,即便是禪位給嘉王,官家恐怕都不會答應。
縱然官家答應,可彆忘了還有個李鳳娘!
在座的皆是久曆官場,個個都是人精,即便是入朝最短的也有二十餘年,對宮中情形了解得十分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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