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未知的選擇,似乎嘉王更穩妥些?
太皇太後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她沒有想到的,“哎,哀家也從未料到有朝一日竟也要在這種事上做選擇,實在是難以決定!”
桂枝微微頷首,“太皇太後,奴婢有一言,請恕僭越之罪!”
太皇太後擺了擺手,“方才說了,今日權當你我二人閒聊,想說什麼便說,無礙!”
話雖是如此說,但桂枝仍舊起身在太皇太後麵前施了大禮,隨後這才說道:“太皇太後,嘉王雖然秉性柔弱了一些,但是,畢竟他持的是一顆善心!這些年來他在官家與皇後的控製下成長,即便如此卻也能如此孝順,逆風當中生長的枝芽,最是難能可貴!所謂崖壁孤芳無人問,廟堂野芬偏多覽!嘉王殿下就如同那懸崖峭壁上的花,如此逆境下生長還可以獨善其身,這也是一種智慧,而且他目睹了當今朝中的動蕩,想必也知道這些,究竟是出自什麼原因?既然他心裡清楚,自是會以此為鑒,縱使他可能做不到如壽皇那般運籌帷幄,如高祖皇帝那般英武克己,但他也一定會竭心儘力地為國為民,這一點您應該也讚成吧!”
說實話,太皇太後從沒有見桂枝在她麵前說這麼多關於趙擴的事兒,以往基本上兩三句就帶過了,而今日桂枝卻對趙擴如此看好,這個感覺讓她回到了當年趙構南下遷都時,自己一心相助的狀態!
愛一人便要為其付出一切,他的事便也是自己的事。太皇太後沉默了。
桂枝也察覺到自己所說的話有些太多了,所以便沒有再繼續開口,而是止住了嘴,站在一邊觀察著太皇太後的表情。
然而另一邊重華宮門外,韓侂胄卻已經與張宗尹耗了半炷香了。
“哎呀,張總管,實在是事態緊急,麻煩您通融一下!讓本官見見太皇太後吧!”
韓侂胄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是他最後一句以懇求的語氣說話。
實際上,張宗尹官階不高,但是在重華宮中他的資曆算是最老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