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侂胄聽了心中偷喜,裝作感同身受說道:“姑母說得極是!自古以來,身為人臣,理當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擔君之憂,怎可知難而退!”
聖人太皇太後沒有接話,過了片刻問韓侂胄道:“那你以為如今這百官之中,何人可以拜相?”
韓侂胄心裡極想自薦,但他開不得這個口,便隻能搖頭道:“侄兒不知,不敢妄言!”
聖人太皇太後緩緩道:“哀家想了又想,丞相人選還是以趙汝愚最為適宜。”
“趙汝愚?”選誰他都不會意外,唯獨此人,聽到他的名字,韓侂胄感到大吃一驚。
一旁,桂枝也心中一緊。
聖人太皇太後接著道:“選他乃是因趙汝愚敢於任事。”
“可他先前還要立趙柄……”韓侂胄心中有點著急,脫口而出。
聖人太皇太後知道韓侂胄心裡不滿趙汝愚,但依舊擺手截住韓侂胄的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趙汝愚在處理朝政上,能明其畫,確有以一力挽國將傾之魄力。”
韓侂胄沉默,心裡雖千萬個不願意,但聖人太皇太後有此言,他還能怎麼說?
很快,按照聖人太皇太後的提議,官家下達任命:左相暫時空缺,趙汝愚出任右相。
其實這樣的安排頗有深意。趙汝愚雖然升為了右相,但在任用上仍然有所保留,他有權管理朝政,但卻無權兵事,至於兵權則是分給了陳騤和餘端禮。
在內心裡,韓侂胄並不讚同任用趙汝愚為右相,甚至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