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桂枝!”突然一道聲音傳來,語氣急切,卻見不遠處蔡奚琳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
“怎麼了?”桂枝一愣神,回頭望去。
後者咽了口唾沫,趕忙道:“朱先生惹得官家盛怒……講學後,不歡而散。”
什麼?桂枝一愣神,手中的筆也滑落:“朱先生怎會惹官家發怒?具體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我也是聽尚儀局的人講的。”蔡奚琳不知所措地聳肩道。
“而且,方才我來的時候,瞧見官家正在側殿與聖人太皇太後聊什麼。”
桂枝聞言,當即快步跑出院子,待來到側殿時,正巧迎上趙擴沉著臉走出。二人相視無言,趙擴直徑離開,而桂枝則是進入殿內。
聖人太皇太後正抵著額角,似乎為什麼發愁。
“桂兒來了。”她抬起眼,有些黯然地道。
桂枝頷首,近前給聖人太皇太後按起頭部,嘴上同時問道:“奴婢不知該不該問,但官家臉色似乎不太好?”
聖人太皇太後歎了口氣,將方才得知的事道出。
原來,今日朱熹講學時,指責天子未能按製服喪,那時趙擴心中其實就已經有些不滿了。不過次日朝會,趙擴仍舊麵諭百官,代太上皇行孝宗帝三年喪,且不許以日易月,文武大臣視事一律改服孝衫。
本以為這樣可以彰顯當今官家並非不通情達理,而是襟懷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