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眾人惦著錢袋子離去。
霍弘也忙回到馬車旁,將他們的話轉述給桂枝。
桂枝聞言,隻淡淡地道了一句:“去看看吧。”內心卻感慨萬千。
霍弘點頭,牽著馬車朝那巷子口而去。
沒多久馬車停了,桂枝走下來,卻見麵前是一處低矮的土房。
怎麼說他趙汝愚亦是前任宰輔,誰曾想如今竟會淪落至此?
霍弘將門推開,老舊木門傳來“吱呀”聲,一股潮濕又腐黴的氣味撲麵而來。
桂枝走了進去,一眼便瞧見了那人:趙汝愚。
後者如今已經遠不是那個高高在上坐在轎子裡說話的人了,而是躺在草席上,奄奄一息,麵色蒼白。
瞧見桂枝進來,他還以為是隨從,渾渾噩噩地揮手嗬斥道:“給吾倒碗水來!”
聞言,桂枝頓了頓,隨後來到桌邊給他倒了一碗水端到麵前。
來到榻前,趙汝愚眼皮前感覺到有人,便緩緩睜開雙目,卻見麵前竟是楊桂枝,他渾身一顫,趕忙坐起!
“怎是你?”
他四下張望著,似乎在找他的隨從。
桂枝輕輕搖頭道:“彆找了,你的隨從都跑了,不會再回來。”
趙汝愚聞聲後暴躁地乾咳了幾聲。
“你……嗬嗬,你一介優伶,如今也來看本官的笑話?真是世風日下!”趙汝愚一邊說一邊咳,臉色越發地白了。
“你不遠千裡到此,是想聽我說什麼?”他說著又抬起了頭,“莫非你要讓我承認,當初不該把你拒之門外,該讓你與崇禮成婚?”
“我告訴你,此事我沒有做錯,你二人門不當,戶不對,更何況你隻是一個優伶,你不配!”
桂枝突然抬起手,打斷了他的話,“我與趙崇禮的事兒已經過去了,今日隻是想問你,為什麼當初要聯合臨安府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