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姓許,現如今是貴人,而今日則是她入宮一年半以來第一次侍寢,無比激動。可她今日說錯了話。
因恐失寵,她神情恐慌地跪倒在榻前,梨花帶雨的模樣,看起來極為可憐。
“官家,臣妾知道錯了。”許貴人跪在地上,哽咽道:“不論您怎麼罰都好,隻是彆從此不理臣妾就好!”
“你知錯?”趙擴沉聲道,“同處後宮,你竟如此議論她人,怎麼了?莫非你是朕?你怎知朕就不寵那楊桂枝了?”
看著地上的許貴人,趙擴不由地想:若桂枝能似她那般溫柔順從該多好!
許貴人此刻宛如一條唯恐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甚至不敢站起身,一路膝行至趙擴麵前,雙手抓住他的衣擺,仰頭望著,可憐兮兮道:“自從楊夫人入了宮,官家便再也沒理過旁人,臣妾隻是個女人而已,心裡唯獨隻有官家您一人,見您整日待在楊夫人那裡,心裡實在煎熬!這才會腦子一熱,妄言議論楊夫人!妾身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僭越了!”
趙擴歎了口氣,終是無奈地道:“好了,起來吧。”
許貴人這才感激涕零地從地上爬起來,卻聽她幽幽一歎,似有意似無意地來了一句:“官家莫要再怪臣妾,人心都是肉長的,若您肯將對楊夫人的感情,分給臣妾半分,臣妾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人心都是肉長的,那你的意思,倒是怪朕了?”趙擴眉頭一撇。許貴人又趕忙屈身跪拜:“妾身不敢!”
不過,待趙擴將她這番話仔細品過一番後,忽然又問道:“若是朕在意的某人,卻在做錯了事之後甚至都不願意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