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蒲岐是被郭乾大隊長一槍斃了,他設計對付喬山卿的事實清楚,還企圖伏殺李向南幾人,但畢竟死了人。
市局公安來了不少人對喬家裡裡外外進行了勘察,又對李向南等人和周圍的鄰居、喬家上下做了充分的筆錄。
這一耽擱,一直到第二天中午。
眾人也是累的精疲力儘。
喬山卿命人做了一大桌的好菜招待李向南他們,眾人吃了個大快朵頤,可他心裡著實還有點不對味,一直拉著李向南幾人在道歉。
直到分彆之際,喬山卿的歉意不減反增,搞的李向南還反過來安慰他。
“喬伯父,說來我自己都還有點抱歉,來您這本來是想幫著沈部長以絕後患的,結果還差點害的恨晚丟了命,您這煤庫都差點給燒沒了……”
“李醫生!您可千萬彆這麼說!”喬山卿把他的手握的緊緊的,“您在這背後做了多少努力,我都看的到,這半天一夜的,著實把你們累壞了!你們回去好好休息,你等我身體養好了,不管怎樣我都得請你再喝一場酒!您一定彆推辭!不然我這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瞧他真心實意的眼神,李向南也不忍拒絕,點頭道:“行,那我替他們也答應了!”
“嘿,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見郭乾那邊也差不多忙完了,李向南便提出了告辭,見江綺桃坐在喬家大院門口的石獅上吃零食,上車前便走了過去。
“江姑娘!”
“知道你要問啥!這掃尾的工作除了我彆人也不行!放心吧!”江綺桃捏了塊糖心柿子丟進嘴裡,一咬下去便眯起了眼睛。
“嘿,你這姑娘還真是長了顆七竅玲瓏心,啥都知道!”從裡頭背著兩大袋子喬家送的煤出來的王德發恰好經過這,感慨的不行。
“刁德一,你有意見?”江綺桃坐起身,眼神咄咄的看著他。
這眼神看的王德發一陣打怵,趕緊擺了擺手,“我有個毛的意見,幾天見不著你,我求之不得!”
說完就跑了!
李向南忍俊不禁的笑了笑,解圍道:“你甭跟刁德一一般見識!”
“我要是跟他一般見識,早就放蛇咬他了!”江綺桃擺了擺手。
李向南嘶了一聲,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問道:“你身上還有蛇呢?”
“……”江綺桃朝他翻了個白眼兒。
“嗬嗬!”李向南知道誰都有傍身的手段,也便不再細問,道謝道:“喬家那些毒蛇還麻煩你處理了,等你弄完了給影像樓打電話,我讓人來接你過去!”
專業的事情還是得專業的人來做!
捕蛇這事兒,還是江綺桃來做,讓人放心。
“你讓嫂子多準備點鹵煮,那玩意兒挺香的,我愛吃!”
“嘿,你還吩咐上了!”這話讓李向南哭笑不得,無奈的搖著頭,跟喬山卿喬恨晚常飛鴻三人道彆後便上了車。
郭乾的手受了傷開不了車,他同事接他回去。
李向南和德發兩人便坐上了宋家的車。
車一發動出去,王德發就興衝衝的問道:“小李,之前咱給喬山卿治蛇傷的時候,咋問喬夫人是啥蛇她都不說,為啥?裝了那麼多靈芝何首烏枸杞,那酒是壯陽的?”
李向南知道大夥兒心裡都有些疑惑,便把蒲岐死之前交代的事情說了一下。
藥酒,的確是蒲岐用來忽悠喬山卿壯陽的。
雖然好不容易生了喬恨晚這個麼丫頭,可喬山卿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想努力一下再跟喬夫人整個男娃出來,畢竟家大業大的也好理解,總歸是讓男娃繼承比較好,恨晚同誌最終都要嫁人的。
當然,喬山卿對這事兒其實也就是圖個念想,真懷不上也不會放在心上,畢竟他也知道喬恨晚來的多麼不容易。
所以那一地下室的藥酒,數量那麼大,喬夫人自然不好意思說。
而那天喬山卿之所以被蛇咬傷,也就是蒲岐慫恿的。
喬山卿早起的時候去問蒲岐,說自己最近感覺腰力不甚,是不是藥酒成分不太對。
蒲岐便回答說,藥酒裡的圓斑蝰畢竟是蛇屍,時間長了難免有腐味進了酒裡,他如果覺得不行,就把蛇給抓出來扔了,反正都死了。
喬山卿想想也是,於是便自己去了酒窖,打開了一瓶最近喝的那瓶藥酒,也沒懷疑伸手就去抓蛇。
結果就是這個時候出了事情!
地下室周圍的溫度本來就高,這裡的蛇活性大,冬眠沒那麼死,被抓出來的一瞬間就咬住了喬山卿。
“擦,那麼大個煤老板,這事兒還得自己去做?他不被咬誰被咬啊!”王德發唏噓不已。
“估計喬老板不太想彆人知道自己在喝藥酒的事情,或者不想讓彆人知道他覺得藥酒不太行,總歸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宋子墨分析說。
蒲岐那天沒去幫喬山卿,估計就是設計讓他自己去的,理由那肯定隨便找的。
看來再厲害再成功的男人,上了年紀總歸有點不足為外人道也的隱私。
眾人想想,估計距離真相也差不離。
“小李,昨晚下山的時候,你跟喬山卿在後頭嘀嘀咕咕的說什麼
呢?”王德發又想起一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