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錦瑟搖頭苦笑。
要不是因為孔家和她家的關係,換個人問自己這麼無恥的問題,她早就翻臉了。
“唉……”
孔傅傑唉聲歎氣,愁眉不展。
看他這個樣子,不像作偽,難不成是對那個女警察動真心了?
曹錦瑟覺得不可思議,可轉念一想,像孔傅傑這等非常人,他的感情本來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實在不行,我就直接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
孔傅傑突然開口,無計可施之下想到了這種極端方法。
這種手段,是很多紈絝的拿手絕活,孔傅傑自然不是不會,隻不過以前用不上而已,但是這次他似乎被逼到了絕路。
曹錦瑟很清楚,像孔傅傑這樣的人,不會開玩笑。他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打算這麼去做的。
雖然和那個女警素味平生,但同樣作為一個女人,曹錦瑟自然不願眼睜睜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她想了想,開口道:“傅傑哥,這件事也不是完全沒有回旋的餘地。”
孔傅傑眼神一亮:“你有辦法了?”
不管怎麼說,靠強迫手段征服一個女人對男人而言無異於一種失敗,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願走那一條路。
“解鈴還須係鈴人,要是那個男人願意出麵幫你解釋說他隻是開玩笑的話,這事不就過去了?”
曹錦瑟的辦法貌似很不錯,可孔傅傑考慮了片刻,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就是他出賣的我,又怎麼可能會幫我?”
曹錦瑟拿起筷子:“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不是有很多‘化敵為友’的手段嗎?像威逼啊,利誘啊,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孔傅傑愁眉舒展,輕笑了起來:“錦瑟,你說卯兔腹黑,我看你才是。”
“傅傑哥,我幫你出主意,你還這麼說人家……”
“好好,是傅傑哥的不對,我以水代酒,向曹大小姐賠罪!”
曹錦瑟燦爛一笑:“這還差不多。”
……
吃完飯,孔傅傑便興衝衝的走了。
卯兔目送孔傅傑離開,隨即轉頭看向曹錦瑟:“小姐,你是想讓孔公子去當炮灰?”
嗓音稚嫩,卻一針見血,直指佛心。
曹錦瑟一愣,隨即笑了,也不意外被卯兔看穿,看著她笑道:“彆說得那麼難聽,即使真要算,那也算試金石。”
說出那條‘化敵為友’的建議之前,曹錦瑟就很清楚,以孔傅傑這樣骨子裡滿是驕傲的大少,根本不可能去重新與那個男人虛與委蛇,他會選擇的隻有一種手段……用強硬方式逼迫那個男人就範。
卯兔看了眼曹錦瑟,一臉天真無邪的問道:“小姐,你良心不會痛嗎?”
曹錦瑟捏了捏小兔子粉嫩的臉蛋:“耳聽終究為虛,眼見方才為實,大哥好像很看重那個男人,我得為大哥把把關,看看那個男人究竟夠不夠這個分量,再者說,你以為大哥讓我和孔傅傑一起來東海,真的隻是讓我們結伴來玩的?”
“哇,小姐你們的世界好複雜,卯兔還小,卯兔不懂。”
卯兔吐了吐舌頭。
“你就裝吧!”
曹錦瑟笑著搖搖頭。
她的用意,既然卯兔都瞧得出來,孔傅傑會看不到?
隻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