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宮裡熬過來的個個都不簡單,一時間,眾人對小阿哥的態度便不似之前般熱絡,一場滿月宴最終草草結束。
聽到秋畫的描述,落月不禁長歎一聲,怪不得曆史上永璜那麼早便鬱鬱而終,言語冷暴力足以擊垮一個人的心性了。
因有著這一遭,宴席結束後,福晉親自帶人把永璜送了回來,怕乳母等人慢待他們母子,還提前敲打過,瞧著乳母們唯唯諾諾的模樣,落月便明白了福晉的苦心。
落月生疏地行過禮,齊佳嬤嬤趕緊上前把她扶起來,落月坐在下首的矮凳上,隻敢稍稍坐一個邊角。
“小阿哥乖巧懂事,妹妹是個有福氣的,近日事多,宮裡難免疏忽了些,若是妹妹這裡有缺的,直接從我的份例裡撥便是。”
福晉的前一句話是對著落月說的,後一句則是對著嬤嬤說的,落月剛要起身向她道謝,便被福晉攔住了。
她的聲音端莊溫和,無形中便讓人心生好感,落月小心地打量著她的儀容,四福晉如今才十六歲,臉型修長,柳眉鳳目,氣質高貴而不倨傲,落月不禁暗讚一聲。
十六歲放到現代不過是高中生的年紀,而十六歲的四福晉已經可以管理後院大小事,統帥諸子女、妾室以及眾多宮人,還要負責對外社交,這樣的本事,放到哪個時代都不容小覷。
不過如今因著有孕,她的氣色不是很好,許是今日外頭人多,臉色略有些蒼白。
“多謝福晉體恤,妾感激萬分,妾隻期盼著小阿哥能平安長大。”
其實落月很想安慰福晉幾句,但因著自己如今的身份,妄議福晉或者皇家子嗣都是大罪,有些話也隻能在心裡說說。
送走了福晉一行人,落月走到隔間,逗弄起剛剛睡醒的小阿哥,小阿哥的身量比剛出生時長了不少,再加上在繈褓裡奮力地蹬腿,落月抱著他竟有些吃力。
一旁白胖富態的乳母趕緊上前,從她手裡接過小阿哥,解放雙手的落月用手指輕輕刮著他的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