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瞧著情形差不多了,便躬身行禮退下,直到落月走後,福晉才微歎口氣,富察格格也不容易,庶長子的生母可沒那麼好做,既然她有意向自己投誠,那自己也不會為難她。
適才落月可沒誇張,這些玩具著實貴重了些,永璜現在每日都待在玩具房,再也不吵著要出去玩耍,他最喜歡的便是那張琵琶,隻可惜落月擔心他劃傷手,隻允許他摸幾下,永璜也隻能把注意力轉移到木鼓上。
秋畫和春霧不錯眼地盯著永璜,生怕他砸到自己的手,咚咚的木鼓聲在安靜的冬棲院格外明顯,恰巧四阿哥過來,聽到隔間永璜玩樂的聲音,也起了幾分興致,自顧自往隔間去,落月想攔都攔不住。
好吧,其實落月也沒想攔,她就是故意想讓四阿哥瞧見的,依照曆史上乾隆對富察皇後所出的兩位皇子的喜愛程度,永璜這個庶長子實在難做,還是得早早讓四阿哥知道永璜沒什麼威脅,他的日子才能過得舒服些。
李玉掀開隔間的門簾,一屋子的玩具映入四阿哥的眼簾,永璜坐在裡頭歡快地敲著木鼓,瞧見四阿哥進來,敲得更加起勁。
四阿哥看看旁邊有些心虛的落月,瞬間怒氣上湧,不過片刻後又恢複平靜,也好也好,這樣也好,玩物喪誌就玩物喪誌吧,省得以後和福晉嫡出的子嗣相爭,不過他瞧著永璜這個架勢,怎麼和隔壁那個自小不著調的五弟有些相像。
“罷了,不過明年永璜啟蒙之後,可不能再這般縱容了,你自己倒寫得一手好字,日常多教永璜認幾個字,省得他整日瘋玩。”
說完四阿哥轉身又回了裡屋,拿起落月新寫的幾幅字欣賞起來,落月忍不住為永璜捏了把汗,宮裡的阿哥大多三四歲啟蒙,而且是虛歲,據說今上和幾位阿哥都是這般,等過完年,永璜也就兩周歲半,就得啟蒙讀書,這也太不人道了。
“這幅字用筆輕盈靈秀,點畫氣勢開張,你的字倒是寫得愈發好了,隻可惜在教導孩子一事上實在有些輕縱。”
落月很識趣地跪下請罪,“都是妾身的錯,妾身年輕,總擔心拘束了永璜,妾隻盼著永璜能平平安安的,旁的再無所求。”
其實落月作為試婚格格,比四阿哥還大一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