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躊躇地站在書房外,又往李玉手裡塞了個荷包,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有勞公公”,不等李玉回話,臉上掛上討好的笑,英勇就義般推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裡靜悄悄的,寶親王背對著永璜站在書桌前,永璜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眼睛一轉,很乖覺地自顧自行了禮。
“給阿瑪請安,不知阿瑪喚兒子過來有何事?”
寶親王直接抄起桌上的戒尺,啪地一下打在書桌上,永璜似是被嚇了一跳,很乾脆地直接跪下。
“我瞧你如今是越來越不成器了,隻知道在外頭廝混,你二弟比你小那麼多,每日用功進學,再這樣下去,怕是連你二弟都不如。”
永璜臉上現出驚慌之色,片刻後漲得通紅,“兒子天資愚笨,實在比不過二弟,可兒子平日裡也不敢鬆懈,隻是趁著休沐想稍事放鬆,阿瑪這麼說,實在是折煞兒子了。”
寶親王俯視著永璜,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不甘,“這麼說,倒是我這個做阿瑪的誤會你了,你既然知道不如你二弟,為何不比你二弟更加用功?”
永璜囁嚅地說不出話來,低著頭不再言語,看到他這副窩窩囊囊的樣子,寶親王又是一陣火起,“伸出手來!”
他揚起手中的戒尺,狠狠在永璜的手心打了十下,小孩子的手本就稚嫩,十下之後永璜的手掌已經微微腫起,寶親王直接把戒尺扔在地上。
“這是最後一次,在這裡跪上一個時辰,以後不準再往乾西三所跑,若是被我發現,就不是這麼簡單的懲罰了。”
說罷他轉身出了書房,直往後院的方向去了,李玉帶著進保趕緊跟上,隻留下進忠一人看著永璜。
永璜直直跪在地上,閉著眼睛輕輕摩挲著自己腫脹的手掌,不多時曹青給進忠塞了個荷包,悄悄來到永璜身邊,給他往膝蓋下塞了兩個小墊子,有衣服遮蓋著,從外頭壓根看不出來。
小墊子是永璜前些日子囑咐秋畫做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