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從張嬤嬤手中接過藥碗,待確認好溫度之後,一小口一小口喂到永璉嘴邊,太醫開的藥都很苦,可永璉一聲也沒吭,以後他逐漸大了,怕是很難再有和額娘這般親近的時候,他閉著眼靜靜享受著來自母親的溫暖。
永璉病了的消息傳到尚書房,眾人反應各異,武學師傅和侍衛們鬆了口氣,而文化課的先生則眉頭緊皺。
如今尚書房的文化課都是以永璉的進度為準,他這一病,小阿哥們也不能繼續往下學了,要不永璉回來跟不上進度,最後先生乾脆讓小阿哥們複習前幾日學的經義,反正皇上在圓明園養病,也不可能過來查看小阿哥們的功課。
永璜隨著大流抄寫《大學》,屋裡寂靜無聲,小阿哥們各自忙碌著,其中不乏偷懶發呆的,先生咳嗽兩聲表示警告,繞著查看小阿哥們的情況。
當他走到永璜桌前,眼睛卻瞬間睜大,他記得以前永璜交上來的作業俱是平平,怎地突然字寫得這般好了。
他拿起永璜剛寫的幾篇字仔細端詳起來,永璜的氣質溫和無害,但一手小楷卻寫得極有風骨,他越看越滿意,剛想誇讚兩句,對上永璜的視線,最後還是默默放下。
永璜思量了多日,決定還是立個“勇武”的人設,要是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哪有人會願意跟隨自己,所以在武學課上逐漸放開手腳,在文學課上還如往常一般打醬油。
先生心中頗為惋惜,永璜阿哥身份尷尬,若他誇了永璜阿哥,被永璉阿哥知道了,必得加倍用功,萬一在課上有什麼意外,他也難逃責罰,永璉阿哥其實也很不錯,就是有些太過執著。
隻是可惜了,這麼好的字,隻能暫時沉寂一段時間了,合該讓小阿哥們都瞧瞧,什麼叫做風骨。
永璉不在,武學課上小阿哥們總算能撒開手,幾位堂兄邀著永璜比試跑馬,其他小阿哥們在旁圍觀,武學師傅眼含熱淚,以後要都是這般和諧的場景該多好。
小阿哥們嫌單純的比試無趣,便提議加個彩頭,最後定下了一匹極俊的小馬駒,是前些時日蒙古科爾沁部進獻的,由色布騰巴勒珠爾友情提供,他自幼養在京中,和永璜同歲,平日最喜騎馬射箭,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