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恕罪,兒子本不想擾皇阿瑪清靜,隻是此事不稟告皇阿瑪,兒子實在惶恐難安。”
一直到亥時,永璜才回到洞天深處,他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沒想到皇阿瑪這般敏銳,當即察覺出弘昇一黨的用意,不過聽皇阿瑪的意思,似是早就留意過此事,估計到時候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永璜再早慧,到底隻是個十歲的孩子,眼見皇上遲遲不動手,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還是托人給額娘寫了親筆書信詢問額娘的意見,額娘向來機敏,沒準在此事上看得比他更遠。
額娘的書信來得很快,永璜看著熟悉的字跡,心中頓時安定了不少。
依照額娘的推測,皇上之所以現在不動手,一是因著此時邊疆未平,若此時對皇室宗親動手,內外動蕩,難免有人趁機作亂,二是暫時放任,等待弘皙一黨浮出水麵,屆時一網打儘,至於永璜自己,應當不會被牽連,隻是以後要儘量和這些堂兄叔伯保持距離,到時候千萬彆被人咬上一口。
永璜將信讀了又讀,這才綻開一個笑容,額娘雖久在深宮,沒想到對政事還這般敏銳,或許以後他要多問問額娘,沒準會有更多的收獲。
若是落月知道永璜的心思,定然會很心虛,倒不是她有多機敏,站在後人的視角,她自然知道乾隆處置弘皙一黨發生在乾隆四年,用結果倒推過程,便不難猜出皇上的用意,隻是她也沒想到,永璜竟然這麼早就被牽扯進去,朝堂上的事果然比她想得要複雜得多。
接下來幾日,落月又陸陸續續給永璜寫過幾封書信,信裡也沒說什麼重要的事,隻是叮囑他一定要小心為上,人心實在太過複雜,在足夠有把握之前,一時一刻都不能輕忽。
得了落月的書信,永璜又恢複了原先的作息,每日安排得滿滿當當,閒下來便帶著兩個哈哈珠子騎馬射箭,偶爾邀著永璉到各處走走,仿佛和旁的小阿哥沒什麼差彆。
到六月中旬,和親王與皇上請求,帶著妻兒到圓明園避暑,聽說皇上本來不願,怕和親王擾了太後清靜,還是和親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