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注意到,鄭嬤嬤被丟出去之後,路過的一輛馬車下來兩個黑衣男子,直接將鄭嬤嬤抬上了車,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中。
鄭嬤嬤被處置的消息傳回壽康宮,太後將持珠重重砸在地上,鄭嬤嬤剛到皇後宮中不過一個月,就犯了這麼大的錯,這裡頭絕對有貓膩,可聽皇帝的意思,並不打算再深究下去,這個啞巴虧太後注定是要吃下去。
大嬤嬤小心替太後順著氣,試探著問道,“娘娘,咱們可要再派個人過去?”
太後總算沒失了理智,瞥了大嬤嬤一眼,大嬤嬤立時跪下,“不可,若再送人過去,在外人瞧來豈非成了哀家和皇後打擂台,還得從長計議才行,你去打聽打聽,這裡頭有沒有哲妃插手,哀家疑心此事和哲妃脫不了乾係。”
第二日皇上來太後宮中請安時,這對大清最尊貴的母子都很默契地再未提起鄭嬤嬤的事,以他們如今的處境,為了一個嬤嬤傷了母子之情實在不值得。
新皇登基至今不過兩年,臉上的神情愈發堅毅,如果仔細辨認,就會發現與太廟中供奉的聖祖畫像頗有幾分相似。
“皇額娘近日心神不寧,後宮的事有皇後操心,若是皇額娘因著宮務煩心,便是皇後的罪過。”
太後心中微驚,皇帝麵上是在貶低皇後,實際上卻是在警告她,少插手後宮之事,沒想到他們母子這麼快就走到了這一步。
“太醫已經來瞧過,哀家上了年紀,身子也大不如前了,倒是得勞煩皇後照料,皇帝朝務繁忙,喝完這盞茶就回養心殿吧,正好也到了哀家喝藥的時辰。”
臨出門前,他們交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太後心中最後一絲僥幸也就此幻滅,拿起了那串布滿裂紋的掛珠,交給一旁的大嬤嬤。
“這翡翠掛珠未免太招搖了些,去換個檀木的來,哀家記得還有一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