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永璜就悲催地發現,朝臣們討論的政事他壓根就聽不明白,奏折上的每個字他都認識,可是連起來就跟天書一樣,聽得一頭霧水。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永璜從不覺得自己愚笨,如今卻連政事都聽不明白,以後又如何能把事情辦好,看來他還有許多要學習的東西,先彆想著帝王平衡之術,把做實事的法子弄清楚再說。
回到阿哥所之後,永璜一頭紮進了奏章裡,想起額娘曾經教過的“樹狀分析法”,取來一張宣紙,在紙上勾勾畫畫,不多時袖子上就蹭到了不少墨跡。
今日朝堂上主要討論的是平定西南苗亂之事,最後定下了由時任雲貴總督張廣泗負責討平,永璜先是將西南地區的各方勢力理清,又將張廣泗背後的關係一一列明,一直到深夜,總算有了些頭緒。
第二日到尚書房上課時,永璜止不住打哈欠,先生已經暗示過幾回,永璜無法,隻能將濕帕子放在額頭上,總算清醒了些。
最讓永璜頭疼的還是要交給皇上的兩篇策論,既不能寫得太透徹,也不能寫得太差,皇上已經明確批評過他“頑劣”,若是他連策論也寫不好,豈非要坐實頑劣的名聲。
一旦朝臣們對他的印象定了性,以後自己就得花費數倍的力氣和心思改變他們的想法,時間緊任務重,永璜隻是匆匆吃了幾口,就又紮進了策論裡。
幸好尚書房的先生們都知道兩位皇子需要提交策論之事,對他們課上“不務正業”的舉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永璜奮筆疾書,色布騰巴勒珠爾喊他去跑馬都被婉拒了。
永璜不知道的是,後世有一句話叫做“deadline是第一生產力”,每個人趕deadline的痛苦都是相同的。
終於趕在下學之前,永璜完成了兩篇策論,用端端正正的小楷寫完,交給了早等在尚書房的進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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