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房的小阿哥們俱是歡欣鼓舞,自從兩位皇子入朝觀政,皇上忙完朝務之後總愛來尚書房查問功課,雖說主要查問的還是永璜和永璉,可他們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也不敢偷懶,如今總算能鬆快鬆快了。
“要是皇上能一直在圓明園就好了,省得咱們膽戰心驚。”永瑛對著永璜小聲抱怨,臉上滿是期待。
永璜揉揉他的頭發,“這話可不能在外頭說,要是再有下次,我就告訴五叔,狠狠罰你一次。”
永瑛擁有紫禁城非常難得的純真,像在家裡依偎額娘一樣依偎著他,“大哥,我這話也就和你說說,你放心,我可不是大嘴巴,什麼都往外說。”
尚書房的生活還如往常一般平靜,永璜近日往謙安堂跑得很勤,皇後體諒他們母子,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色布騰巴勒珠爾空閒得很,便時常陪著永璜一道過去,時日長了,連禦花園的池塘裡有幾條金魚都清清楚楚。
禦花園的另一位常客和敬,對於色布騰巴勒珠爾的到來表示強烈抵抗,色布騰巴勒珠爾念著永璜原先的叮囑,並不敢和她多接觸。
最後兩人竟然非常神奇地形成了默契,一個占據東南角,一個占據西北角,互不打擾,偶爾有妃嬪來禦花園遊玩,色布騰巴勒珠爾就很自覺地去謙安堂逗弄湯圓。
“你這個妹妹倒是有趣,嬤嬤不讓她玩水,她就偏偏要往池塘邊湊,嬤嬤不讓她蕩秋千,她就把秋千蕩得高高的,和我往日遇到的那些死氣沉沉的貴女截然不同。”
色布騰巴勒珠爾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忍不住翹起,永璜也忍俊不禁,某種程度上來說,永瑛與和敬非常相似,他們身上除了純真,還有最寶貴的勇氣,而這背後,分彆是和親王夫婦和皇後的愛在支撐著他們。
永璜把色布騰巴勒珠爾的話當成趣事告訴了落月,落月卻有些不忿,或許他們說的那些貴女,並不是天生就死氣沉沉,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