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這副模樣落在旁人眼中頗有幾分落寞之意,席間觥籌交錯,卻無一人敢靠近永璜,永璜恍若未知,隻偶爾和永璋交談幾句,其他時候便如同隱形人一般。
這些時日來,皇上先是以“對皇後不敬”為由,將額娘禁足,又撤走了尚書房的幾位重臣,明擺著就是要打壓自己,若自己有任何不妥的言行,估計會立馬被處置。
永璜暗暗攥緊了手中的茶杯,他現在連個爵位都沒有,也沒什麼好打壓的,可一想到因著自己又連累了額娘,永璜就難以壓製怒氣。
對皇後不敬?額娘在宮中向來謹小慎微,何嘗對皇後有過半分不敬,若額娘真有這樣的心思,以額娘的智謀,怕是永璉與和敬根本生不下來,難道永璉早夭,還是額娘的罪過不成。
思及此處,他的另一隻手攥緊了腰間的荷包,這是前幾日額娘剛剛給他做的,裡頭塞的是能靜心寧神的草藥,聞到熟悉的味道,他緊繃的神經終於緩和了些,額娘說得對,他不能心急。
自從被禁了足,落月除了給永璜做些衣衫和隨身的物件,其他精力全部用來寫話本,沒想到鬱悶的時候更是文思泉湧,到除夕宴當日,落月完成了第一本三十萬字的長篇話本。
話本的故事並不算新穎,講述的是一位大家小姐遭災落難之後,憑借自己的才能,成為受人尊敬的學者的故事,在時人的印象中,一位女子能被人銘記,無外乎相貌、品德、家世三項,而故事的主人公卻是以才能和謀略取勝,在這個時代刻畫這樣一位女子著實有些大膽。
這一點從謙安堂眾人的反應中也能瞧出來,春雨最是謹慎,勸說落月是否要將故事情節稍作調整,比如增加一位才能卓著的男子作為主人公的夫君,在男子的幫助下,主人公才能取得這樣的成就。
春雲和春晴則熱血沸騰,開始設想若自己有機會接觸到這樣的女子,一定要追隨對方,好好乾一番大事業。
坦白來講,她們的反應都與經曆和性格有關,並沒有對錯之分,不過這就是落月想要的效果,有爭議才有討論度,討論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