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憐母妃。”
“大阿哥不必多禮。”
心蓮是皇上的妃嬪,自然也是永璜的庶母,兩人年紀相差不大,更應該回避,互相見過禮之後便迅速拉開距離,嬤嬤引著永璜進屋。
皇後剛剛整理完永璉的遺物,自永璉走後,皇後無處寄托思念,隻能一遍遍擦拭永璉生前最愛用的那支紫毫筆,聽到永璜喊她“皇額娘”,手忍不住顫抖,一滴墨汁落在雪白的宣紙上。
“兒子冒昧前來,擾了皇額娘清靜,請皇額娘恕罪。”
太醫院竭儘全力調養了大半年,皇後的氣色總算好些了,張院正告老之後,新上任的院正最擅長調理之術,頗受皇上和太後器重。
“無妨,去瞧瞧你額娘吧,前兩日她還請過一回太醫。”
望著永璜離去時的背影,皇後有些恍惚,要是她的永璉還在,再過幾年,應當也能和永璜一般身量了。
“孫嬤嬤,前幾日皇上賞了兩匹月白色的料子,給永璜送去吧,他個子長得快,多做幾件換洗著也方便。”
雖然知道額娘的身子向來康健,一聽說額娘請過太醫,永璜還是忍不住擔憂,急匆匆往謙安堂去,曹青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其實落月請荀太醫過來倒不是因著病了,而是提前要了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膏藥,她每日低頭寫字,時間長了脖子和手腕都有些不舒服,這才想著提前備著些,總好過發病之後再補救。
得知她沒什麼大礙,永璜也就放心了,將自己近來遇到的問題和困惑都與她說了,兩人關起門來商量著應對的法子。
永璜原本並不想和額娘講這些,額娘被他連累禁了足,若是再因著自己的事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