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微微一驚,這事她確實不知,按理說從謙安堂到壽康宮,勢必會經過長春宮,可守門的太監卻未瞧見過,那就說明,太後身邊的人故意帶著落月繞了路。
她是極聰明的人,無數種猜測瞬間湧上心頭,臉色微微發白,永璜剛剛被賜婚,太後便開始發難,八成與富察家,與觀晨脫不了關係。
“孫嬤嬤,幫本宮更衣,往壽康宮去。”
皇後仁厚,鮮少在人前自稱“本宮”,這回落月和她同氣連枝,即便不為了落月,也為了富察家,都得往壽康宮跑這一趟。
“好孩子,你彆著急,哲妃素有智謀,定然有法子脫身,咱們先彆自己亂了陣腳。”
“多謝皇額娘為額娘周全,他日兒子願為皇額娘效犬馬之勞。”
這回兩人都算是破了例,永璜鮮少給外人承諾,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從得知額娘被叫到壽康宮,到如今又過了大半個時辰,若太後真要對額娘不利,額娘難道還能違抗不成。
臨出門時,皇後不忘囑咐嬤嬤不能將此事外傳,若是能把事情捂住自然最好,萬一鬨大了變成皇家醜聞,以皇上的性子,哲妃必定會再吃一番苦頭。
皇後一行人到達壽康宮時,果然如多喜所說大門緊閉,梁啟通傳之後,守門的太監才出來回話,言道太後娘娘在休息,不想見人,讓皇後和永璜先行回去,等待太後娘娘召見。
永璜一眼便瞧見了被兩個嬤嬤摁著跪在破碎瓦片上的額娘,地上有絲絲縷縷的血跡,應當是瓦片刺入皮肉之後流出來的,春雲被五花大綁不知生死,永璜當即紅了眼睛,直接一腳踹開守門的太監,衝進了壽康宮。
色布騰巴勒珠爾和曹青根本拉不住他,大門被打開之後,院裡的情況呈現在眾人眼前,就連皇後也吃了一驚,哲妃好歹是永璜的生母,太後這般不留情麵,未免有些過了。
曹青和多喜將壓著落月的兩個嬤嬤踢開,又解開春雲身上的繩子,永璜趕緊將落月抱到一旁,這才發現落月早已經昏死過去,膝蓋以下血肉模糊,春雲的頭上已經破了,顯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