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盒打開之後,裡頭竟然是一麵水銀鏡,富察氏微微吃驚,富察家何等顯貴,她自小也見過不少好東西,這水銀鏡比在家時瑪嬤用的水銀鏡還要大些,瑪嬤的那麵還是六十大壽時,阿瑪費了不少銀錢才尋到的,到底是皇家,一出手便這般闊綽。
“前幾日主子得了兩麵水銀鏡,一麵放在了正院,另一麵主子遣奴婢給側福晉送來。”
秋畫態度恭敬,饒是兩位嬤嬤也挑不出錯,富察氏聞言心中卻有些苦澀,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未來福晉的那一麵應當比她的還要大一些,大阿哥果然重規矩,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應該苦惱還是應該慶幸。
不管她心中如何猜測,依舊客氣地將秋畫送走,似秋畫這般自小伴在阿哥身邊的,在阿哥心裡的分量沒準不比自己這個側福晉輕,自然得小心應對。
兩刻鐘之後,富察氏梳妝完畢,穿著花盆底站在永璜身邊倒很是般配,永璜瞥了一眼她的鞋,終究還是沒說話。
他們到達長春宮時,孫嬤嬤“熱情”地將他們迎進來,在孫嬤嬤看來,富察氏入門之後,自家娘娘在宮裡便多了一個幫手,自然待他們更加親近。
原本皇後也要隨禦駕一同去木蘭圍場,恰巧出發前兩日,皇後染了風寒,身子著實不適,隻能請求皇上由高貴妃代她前去,高貴妃無論資曆還是身份都能說得過去,皇上便準了她的請求。
其實皇後對於當初與太後的衝突還是有些顧忌,哲妃也專程提醒過她,難保太後不會找借口為難,左右她是因著風寒未愈,怕給太後和皇上過了病氣,也不至於被人說閒話。
其實富察氏出生的時候,皇後早就進了潛邸,除了來宮中赴宴之外,兩人壓根沒見過幾麵,從皇上賜婚的那一刻開始,兩人才迅速“熟悉”起來。
兩人行完禮,皇後拉著富察氏和和敬在旁說悄悄話,因怕自己在場她們束手束腳,永璜很乖覺地在宮人的指引下去偏殿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