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弘晝的評價,永璜的心也放下了一半,他剛剛入朝參政不過半年,就被指派出京辦差,若再遇上個不靠譜的,才真的要頭痛了。
不同於永璜的淡定,旁人對皇上的這道聖旨有了諸多猜想,營伍之事關係重大,皇上卻派了剛剛入朝的大阿哥前往,莫非是想重用大阿哥不成。
朝臣們的嗅覺是最敏銳的,聖旨前腳剛宣讀完,後腳他們就開始嘗試與永璜接觸,然後他們就發現,大阿哥簡直如老油條一般滑不留手,任憑如何暗示,大阿哥根本不接茬。
想起前些時日大阿哥在朝堂上掀起的風波,碰了軟釘子的朝臣們也逐漸歇了念頭。
當然最著急的還是江浙和河南數省的官員,旁人歇了心思,可他們不能歇,紛紛奔走疏通,妄圖與永璜搭上關係,永璜在宮裡不好接觸,他們便把主意打到了伊拉裡氏和富察氏身上。
伊拉裡氏正在清點行李,永璜這一去怕是要兩個月才能回來,小到炭火、蠟燭,大到洗澡用的浴桶都得帶上,再加上一應伺候的人手,沒個十車都裝不下。
嬤嬤小心地掀開門簾,遞給她一封書信,“福晉,這是老夫人送進來的,請您過目。”
這種節骨眼上,能讓額娘親自送信來,伊拉裡氏都不用細想便能猜到裡麵寫了什麼,匆匆讀過之後微歎息一聲,“嬤嬤親自往府裡走一趟,告訴阿瑪和額娘,把眼光放長遠些,不要貪圖小便宜,一定要約束好族人謹言慎行,大阿哥自有安排。”
嬤嬤輕聲應下,卻沒立刻離開,伊拉裡氏察覺出她還有未儘之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奴婢隻是覺得這時機有些不湊巧,側福晉即將分娩,這……”
伊拉裡氏何嘗不知道嬤嬤的意思,富察氏的孩子即將出生,若有個萬一自己的嫌疑怕是撇不清了,而她的肚子卻遲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