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時為了把這筆賬做得漂亮些,永璜還專門將尚在病中的兩位尚書請回來一同商議,費了半天勁賬目總算沒那麼難看,幸好今年皇上並沒有木蘭圍獵的打算,要不到年底戶部還得再折騰一番。
比木蘭圍獵更燒錢的是南巡,南巡更加勞民傷財,花費能抵得過好幾個圍獵,到時候不知道又得鬨出多少風波。
永璜很想裝作聽不懂,國庫的數字看起來很漂亮,可每年土木、用兵等各項花費個個都是天文數字,打一場仗至少要燒掉大幾百萬兩白銀,扣除這些花用其實也沒剩多少。
萬一遇到緊急事項,戶部拿不出銀子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了。
國庫收入的大頭自然是田賦,其次便是糧稅、鹽課和關稅,田賦自然是不能動的,糧稅放到私庫名聲不好,莫非皇上是把主意打到了鹽課和關稅上,永璜甚至都懷疑,皇上把他放在戶部是不是早就打上了國庫的主意。
“私庫也是大清的私庫,不過是暫時放在私庫裡保管,若國庫真有難處,難道朕還會袖手旁觀不成。”
等弘晝將私庫的大致情況介紹完,永璜依舊在低頭沉思,弘晝輕咳兩聲,永璜總算把小算盤打完了,目前關稅一項對國庫收入影響最小,要動也隻能動這一部分。
對於永璜的乖覺,皇上表示很滿意,狠狠把永璜誇了一頓,然後放永璜和弘晝下去寫折子,將此事走個明麵定下來。
永璜和弘晝兩個“難兄難弟”眉頭緊皺,這明顯就是個挨罵的活,弘晝要哭窮,永璜得迎合,他們的奏折一上,朝臣們明麵上自然不敢反對,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裡要戳他們的脊梁骨。
弘晝已經打定主意,等這事定下,再請幾個月的假,或者乾脆向親親四哥請辭,不管內務府這攤子爛事了。
內務府絕對是肥差,他管了內務府這麼多年,深覺內務府的賬本有不少窟窿,裡頭的蛀蟲估計抓個三五年都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