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這會可沒工夫吃飯,他剛準備讓奈丁走開不要打擾自己時,身前的螺旋爬藤書桌桌麵一沉,攤在桌上的書被藏進書桌內部,身後的蝸牛尾巴也迅速抽出新的藤蔓,整麵書牆被封得密不透風。
奈丁嫻熟地把餐食放在了空無一物的桌麵上,這個動作她仿佛做過無數遍:“不吃完飯是無法繼續工作的,先生。”
西弗勒斯不快,他討厭被人乾涉生活瑣事,可桌上的羊肉餡餅真的很香,肚子也真的餓了。
奈丁臉上是溫順友好的笑容,她在整理西弗勒斯剛剛弄亂的置物架。
難聽的話都到了嘴邊,陰沉的男巫薄唇一抿又咽了下去,老實說,這還是第一次會有人要求西弗勒斯好好吃飯。
他早已習慣虐待自己的身體,在他無人問津的一生中,麵對失控他唯一可以抓住的就是這具軀殼的掌控權。
他總是睡得很少,不按時吃飯,不愛打理洗漱,不堪一擊的身體難以負荷他思想與情緒的沉重枷鎖,沒有人會在意他對自己身體懲以暴行。
縱觀西弗勒斯的一生,他一直都是那個衣衫襤褸,與鼠蟻為伴的小男孩,他從未走出過蜘蛛尾巷,也無人走進過他的地獄。
即使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即使是莉莉·伊萬斯。
見西弗勒斯沉默不語,奈丁用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老成口氣念叨起來:“您和小姐一樣,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怎麼行呢,不能忘記身體也是你忠誠的夥伴呀。”
提到阿納斯黛西亞,西弗勒斯如夢初醒,他沒有忘記他是為什麼來彌諾絲莊園的,可不僅僅是為了給黎奧尼治病,他要親自詢問關於“複活”的事。
“海克森小姐回來了嗎?”西弗勒斯打斷道。
奈丁搖搖頭,歎氣:“還沒有消息呢,幸好先生您來了。”
西弗勒斯吃完飯後奈丁督促著他清潔口腔——西弗勒斯原本以為奈丁在嘲弄自己,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