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更幼稚一些的時候,黎聞烈的個子還沒她高,一把推倒他,騎到他背上將自己喜歡的玩具、零食、禮物搶過來,施願乾得十分嫻熟且囂張。
而每次打起架來,鬨到黎見煦那裡,也隻會被他以和稀泥般的“雖然願願是你姐姐,但她是我們家唯一的女孩子,讓著她點沒什麼”作為結局。
如今,施願還殘留著過去的習慣,跟黎聞烈說不通就直接搶。
隻是黎聞烈已然不再是發育比較晚,個子矮上她一頭的孩童了。
他輕而易舉控製住施願橫起手肘試圖壓製自己的動作,一把攥緊她細伶伶的手腕,露出半截虎牙冷笑道:“施願,你睜開眼看清楚,還以為我是十歲的孩子,任憑你欺負嗎?”
一隻手被控,施願仍然不肯放棄。
她在黎聞烈身體的某處,觸碰到了一個堅硬有棱角的東西,便再次朝著那頭摸去。
她的手冰涼涼的,肌膚紋路卻是羊脂玉般的細膩,黎聞烈被她一路找一路掐的行徑激得邪火直冒,再次磨著牙譏諷道:“你可不是我的親姐姐,隻不過是我父親出於內疚養在家裡的小玩意兒而已,現在沒了父親的庇護,你不想做黎家的女兒,想做女主人了,是嗎?”
施願被他說中心思,反而更加理直氣壯。
她下了死手,在黎聞烈的腰側狠掐一下,毫不退讓地回懟道:“就算真的想做黎家的女主人,我對你這個毛沒長全的小孩子也沒什麼興趣,就是勾引黎叔叔也比勾引你好!”
“噢,噢——”
“你還想做我的小/媽。”
黎聞烈忍耐著痛楚,發出恍然大悟的氣聲,他強迫施願趴伏在自己的胸膛上,提起黎見煦也沒什麼敬意地繼續諷刺道,“可惜想做小媽,你隻能跟著父親一起上天堂了。還是說,眼看著父親不在了,你又改變了主意,穿得這麼少,還端碗補湯,想去大哥身上找機會?”
這尋常女性聽了會倍感恥辱,氣得渾身發抖的混賬言語,在施願這裡根本不奏效。
她無動於衷地近距離注視著黎聞烈的臉龐,等到對方自以為得逞,想要變本加厲之際,放棄了觸手可及的手機,揚起右掌給了他一個不重不輕但充滿羞辱性質的耳光。
“如果我這叫做穿得少,那你就是不知檢點,是男是女都要勾引的蕩/夫。”
她回擊的用詞遠比黎聞烈來得下流粗俗,趁著對方捂著側頰,真的氣到渾身戰栗的空隙,把手機順利掏了出來,又將攝像頭對準他的臉龐,上劃進行解鎖。
黎聞烈的微信界麵很乾淨。
他的身份尷尬,又不喜歡社交,圈裡人就算有活動也不怎麼會主動前來邀約。除了長期合作的經紀人通知走秀安排和工作事項,他幾乎很少和無關緊要的人閒聊。
隻是這次不同,零零散散從折疊的角落放出來的幾個群聊漂滿鮮紅的@提示標記。
施願一一點開,三下五除二找到了趙善萱最初發送的源頭。
她將那條隻有二十幾秒的視頻快進著看了一遍,由於是隱秘的拍攝角度,沒怎麼映進她的臉,反倒是那句“彆管我家裡反對,我們先斬後奏,下午就去把結婚證領了”格外明顯。
也不怪有人來黎聞烈這裡試探。
都上升到了家裡反不反對的地步,很明顯不該隻是陸觀承剃頭挑子一頭熱。
施願甚至瞧見了她多年以前的某位前男友,私聊黎聞烈不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