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言站在原,背後的冷汗一層又一層,雖然他也不清楚這個家夥說的究竟是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心總一點不祥的預感。
突然,毫無預兆,一隻慘白的手從黑暗伸,搭上溫簡言的肩膀。
“!!!”
溫簡言整個人哆嗦一下,幾乎用部的自製力才沒讓自己叫聲來。
他的臉色難看極,猛扭頭著背後看去。
“嘻嘻,嘻嘻嘻嘻……”
一張瘋狂的,慘白的臉緩緩湊近,“偷看,壞孩子,偷看,壞孩子,偷看!壞孩子!”
他的聲音逐漸提高。
“……”
屋外的男人聽到門內的聲音,緩緩的扭頭著這個方看過來。
溫簡言這才看清,他的臉上戴著一張鮮血淋漓的人皮//麵具,兩隻睛的位置掏空,露一雙顏色很淺的藍色珠,底種無忽視的瘋狂神色,令人本能心底發涼。
“滋啦——”
他俯下身,再次將那柄沉重的斧子拿起,著這個方走過來。
不好!
溫簡言瞳孔緊縮。
腦海閃過一個短暫的畫麵——牆壁上的洞。
很顯然,那個瘋子就是在他們的注意力集在房間外的時候,從隔壁順著這個洞鑽進來的。
媽的。
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偷看!!壞孩子!!!”
到最後,對方已經開始尖叫,嗓音銳利到刺耳的步。
溫簡言給蘇成打個手勢。
下一秒,他猛將門死死推上,正巧砸在即將推門進來的男人臉上。
男人猝不及防後退一步,臉上戴著的人類皮膚製成的麵具晃晃,鮮血滴答落下。
他借著手的長斧撐住身體,鮮血淋漓的麵具之下,嘴角一點點拉開,低沉的嗓音溫柔而甜蜜:
“寶貝,你在這裡,對麼?”
男人緩緩後退兩步,那幾乎能夠將一個成年人壓垮的沉重斧子他輕而易舉掄起,像是小孩子的玩具,手臂上的肌肉結實鼓起,蘊含著恐怖的力量。
“呼!”
巨斧狠狠砸下。
木屑橫飛,走廊內冰冷的燈光傾泄進來,照亮黑暗的房間。
“啊啊啊啊啊!!”
那個瘋子尖叫起來,拍著手開始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他轉過身,靈活著縫隙內鑽去,眨就消失不見。
短短不過數秒,門板就隻剩下破碎的殘渣,輕而易舉粉碎。
伴隨著忽明忽暗的燈光,裹挾著血腥氣的男人緩緩走進房間,他的身材實在是太過高大,站在在窄小的房間內,帶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寶貝,你在哪裡?”
他用誘哄的語氣問道。
房間裡空空蕩蕩,在走廊的燈光之下,隻牆邊那一道縫隙顯得格外顯。
溫簡言和蘇成緊緊貼在牆壁站著,他們已經激活隱身道具,屏住呼吸,保持安靜,緊緊貼著牆壁站著。
按照邏輯,在發現房間裡沒人之後,對方應該就會自然以為獵物鑽過縫隙,從而順著那條路追過去,他們就能趁機離開。
“滋啦——”
斧尖的金屬聲在麵刮擦著,戴著人皮//麵具的男人緩緩走到裂縫前,停下腳步。
一片死寂,心臟砰砰狂跳。
溫簡言的脊背緊緊貼著牆壁,身上一片冰涼。
安靜。
等待。
“嗬嗬,嗬嗬嗬……”
男人突然笑起來,他緩緩環視一圈,淺藍色的珠裡瘋狂的神色漸濃。
他仰起頭,陶醉般深吸一氣:
“不,你就在這裡。”
他的雙著黑暗的角落看去,篤定說道:“對不對?”
“!!!”
在那瞬間,溫簡言感到自己的心臟仿佛蹦到嗓子裡,身體產生強烈的應激反應,幾乎本能就要奪路而逃!
【誠信至上】直播間: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我好緊張啊啊啊啊!!!!!”
“鈴鈴鈴!!”
突然,刺耳的鈴聲劃破黑暗,在空空蕩蕩的走廊回蕩著,像是巨大的休止符,又像是狂歡的前奏曲。
麵帶□□的男人停下來。
他抬起手,緩緩的捋一把自己的頭發,蓬鬆帶血的金色發絲從指縫間淌:
“啊,惜。”
……惜?
溫簡言一怔。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耳邊就傳來係統熟悉的金屬聲:
【叮!恭喜播完成任務:在禁閉室內休息一夜
獎勵積分:500】
“……”
溫簡言睜著,呆愣注視著空白的天花板。
手腕和腳腕傳來緊緊綁住的怪異感覺。
他艱難轉轉頭顱,發現自己正躺在最開始的那張束縛床上,四肢死死固定在原,房間裡空空蕩蕩,禁閉室的房門緊緊閉鎖。
……夢?
脊背發涼的恐怖感覺還殘留在身體之,身上的病服冷汗浸濕,緊緊黏在身上。
“叮叮。”
金屬鑰匙相互碰撞的聲響從門外響起,下一秒,鑰匙捅入鎖孔,開始轉動。
“!!!”
溫簡言的身體應激彈起來。
糟糕糟糕糟糕!
他習慣將身體傾斜一側,準備故技重施,從衣服的縫隙找鏡子的碎片,但是,那熟悉的位置卻空空如也,隻剩下柔軟的布料。
“吱呀——”
房門推開。
身穿熟悉製服的兩個護工走進來。
溫簡言的前額滿是冷汗,胸膛劇烈上下起伏著,視線落在來人的身上,像是一隻受到驚嚇又無處躲藏的貓。
兩人俯下身,將溫簡言手腕腳腕上的束縛帶解開。
伴隨著環扣相擊的清脆聲響,溫簡言感到自己四肢上的束縛一鬆。
“下來。”
護工冷冷命令道:“禁閉結束。”
自活動室。
雪白的牆壁上掛著漆黑的十字架,柔軟的椅子零散分布,桌子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遊戲,棋盤,積木,畫筆,等等……
一旁的留聲機正在播放著一曲歡快的童謠。
咿咿呀呀,聽不究竟在唱些什麼內容。
在粗魯的推搡之下,溫簡言跌跌撞撞走進自活動室。
“嘩啦啦——”
鐵柵欄在背後合上,然後再次死死鎖住。
溫簡言一手揉著自己勒紅痕的手腕,一邊扭頭著鐵柵欄外看去——將門鎖好的護工已經轉身離開,背影消失在漆黑的走廊。
“吃藥。”
麵容扁平的護士沒感情注視著溫簡言,將一個小小的紙杯遞過來。
溫簡言衝她微微一笑:“多謝。”
他接過紙杯,著自己的腔一倒,喉結滾動,發清晰的吞咽聲。
“張嘴。”護士說。
青年將紙杯放回台前,張開嘴,在對方的命令下吐舌頭,讓對方檢查自己沒任何私藏的行為。
溫簡言邁步走進自活動室內,在其一張沙發上坐下,幾粒不同顏色的藥片不著痕跡藏在沙發的墊子之下。
他不著痕跡環視一圈。
蘇成還沒來。
不遠處的黃毛看到溫簡言,前一亮,下意識的加快腳步,著這邊走過來。
“你沒事!”
之前溫簡言帶去禁閉室的混亂場麵,黃毛是從遠方親目睹的。
雖然他覺得,以對方的實力應該不會什麼大事,但是在看到溫簡言注視鎮靜劑抬走時,黃毛的心還是忍不住提起來,直到看到對方現在自己的麵前,才總算是放下心來。
“然,我能什麼事。”
溫簡言聳聳肩。
他看黃毛:“你吃護士給你的藥嗎?”
“吃。”黃毛撓撓頭:“但我用道具,在喉嚨裡放小袋子,一進來就吐掉。”
他雖然膽子小,也不是什麼大佬,但這麼多副本也不是白混的。
“所以,你之前為什麼要那麼做啊?”
黃毛壓低聲音,疑惑問道。
“為進禁閉室,”溫簡言簡單回答道:“那個在我之前動襲擊護工的播,就是我進來要找的人。”
無論如何,這次從禁閉室內平安歸來絕對不是壞事。
甚至是絕好的機會。
自從進入自活動室之後,溫簡言就能感受到許多視線明裡暗裡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動在第一天進入禁閉室的事情一定在播之間傳遍,應該要不多久,就會隊伍找上他——無論是為合作,還是信息交換,他現在都證明自己會是最好的人選。
黃毛吃一驚,下意識的直起身,著門看去:
“那他現在?”
“應該沒事。”溫簡言在腦海將自己蘇醒以後的場景過一遍,說道:“不意外的話,他應該很快就到。”
他話音未落,鐵門拉開的聲音再次響起。
溫簡言鬆氣,站起身來:“這不就——”
下一秒,他的話語卡在嗓子裡。
在三個護工的看守之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緩緩走進來,他著一張端正英俊的臉,淺藍色的睛,以及蓬鬆的金發。
在薄薄的病服之下,能夠看到結實飽滿的肌肉,帶著野獸般的爆發力。
“啷”“啷”。
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響起。
他的手腕和腳腕上都拴著沉重的鐐銬。
那雙淡藍色的珠在自休息室內一掃,緩緩的落在溫簡言的身上。
溫簡言:“……”
一股涼氣頓時從腳底竄起來,直衝天靈蓋,強烈的不祥預感令他不寒而栗。
下一秒,男人笑,淡紅色的唇拉起,露雪白尖利的牙齒。
“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