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人共有四五個人,個個都是活了百年以上的修士,修為說不上有多高,但還算說得過去。 謝衡停住腳步,打量了一番這五人。 為首的齊敬當即有一股被壓了一頭的感覺,怒道:“看什麼看!問你呢!哪派的修士?這兒可靠近雲霧山,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的!尤其是淨做些偷雞摸狗的人!”趾高氣揚地說完這一番意有所指的話,他冷哼一聲。 這條道並不是隻有他們走,經過齊敬的大聲叫嚷,成功令許多人都留下來看熱鬨了。 隻見謝衡沒有一點兒生氣的意思,道:“你碰瓷兒呢?” “你怕是個見不得人的吧!連臉都不敢露出來?”齊敬並不回答,而是繼續譏諷謝衡,“我說怎麼這麼奇怪,原來是個山溝裡蹦出來的,上不得台麵!” “你讓不讓?”謝衡依舊不為所動。 齊敬手一伸,勾了勾食指,昂頭道:“行啊,先還我的玉佩。” 他的神情囂張,連栽贓都懶得裝,分明就是找茬來的。 另一邊。 青年從遠處冷冷地看著這一幕,生得刻薄的眉眼此刻十分冰冷,無端有些邪佞。 “你就這麼肯定他是謝衡?” 他身後一人疑惑道。 侯峰冷笑:“他?燒成灰我都認得。” 聽著他語氣中明顯的恨意,殷空越心中無奈,隻是拍了拍侯峰的肩,自行走了。百年,並沒有讓侯峰忘卻什麼,而是愈發深刻,怕是漸成心魔,往後成為證道之難。 不然,他不會在看到謝衡的時候,刻意找人去當眾羞辱。 原因有許多,一是侯峰想看戲,而不是想當被看戲的那一方。二是他如今並不知道謝衡的修為如何,不能冒然,隻好令修為還算可以的幾個人去探個底,如果謝衡真的如傳言所說,他倒樂意看到謝衡被羞辱,如果他並沒有如傳言一樣,也能探出個底,就算那幾個高不成低不就的人死一兩個也無可厚非。何樂而不為呢。 侯峰眸中閃過快意的光芒。 · “誒呦這兒可是雲霧山啊,來的都是參加論劍大會的,竟是連偷雞摸狗的人士都能來嗎?真是丟修士的臉。” “哈哈,誰知道呢,你看他連臉都不敢露!” …… 議論聲十分小,但在場的都是修士,五感異於常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齊敬見效果好,心中忍不住的得意,準備再接再厲。他故意大聲道:“你給不給我拿出……” “我給你拿。”謝衡掀了掀眼皮,打斷了齊敬的話。 齊敬還以為他聽錯了,伸出去的手也沒伸回來,愣了幾秒。 隻見謝衡八風不動,隨手折了一根枝條。就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揚手用枝條抽了齊敬的手。 “啪”的一聲,又脆又響。 周圍一片死寂。 “你——”齊敬瞳孔縮了起來,臉迅速難看起來,胸口快速起伏著,顯然是氣急了。 沒有人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齊敬的掌心就被抽了。 修士一般都會有護體真元,齊敬自然也是有的。雖然謝衡那一下沒把他怎麼樣,但在這麼多人麵前,他還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羞辱,當即就炸了。 謝衡卻微微一笑,道:“閣下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