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分布在雲霧島周圍一圈,層層隔開,空出中間大片的比試場地。 比試場地有陣法加持,並不會傷害到看台上的人。且,下方中心比試場地圍繞著一圈清澈的水,沒有絲毫波動。這是用來阻隔外漏真元的特殊液體,會在一定程度上減輕比試帶來的危險。 自上而下乍一望去,場景還頗為壯觀。 大會第一天,隻有抓鬮分組,以及比試兩場。 謝衡一直學著月虛真人的樣子閉目養神,待鐘聲響起的時候,預示著第一場論劍即將開始,這時他才悠悠看去。 他眉梢微動。 居然看到了碰瓷兒那個年輕人了。 此時站在論劍台上的,不正是齊敬麼。 太好認了,齊敬簡直是行走的孔雀。 那一身衣服上處處都是法寶,就連他頭上的玉冠都是難得的法寶,閃瞎了一堆修士的眼。 不少修士笑起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意味。當然,這都被齊敬自動認為,他們是在羨慕了。 謝衡:“……”他揉了揉眉心。 第一場論劍的,是齊敬和一個不知名門派的弟子,修為一般,照齊敬還差了點。 謝衡彆過眼,不再看這一場論劍。 看台上,帶著無息派弟子來論劍大會的長老瞬間瘋了,問:“齊敬想乾什麼?他是來論劍的還是來秀爹的?” 關鍵是,齊敬還穿著無息派的道袍——不是一般的丟臉。 無息派所有弟子眼觀鼻鼻觀心,沒敢出聲,默默的不出聲當不認得台上那位花孔雀。 相反,齊敬覺得萬眾矚目的感覺甚好。 他甚為滿意。 他甚為享受。 無息派弟子捂臉裝死。 另一邊,陳渝十分不厚道地笑出來,點評道:“像個傻子。” 一旁的君行掃了他一眼,陳渝立馬不笑了,憋的臉通紅,最後還是笑出來。 這一場論劍沒用多久就結束了,結果沒有絲毫懸念,是齊敬勝出了。看台上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來,無息派的人已經提前退場了。 第二場也沒什麼好看的,謝衡覺得無聊,便隨月虛真人離開了。 “論劍大會沒有明確規定麼?”謝衡問。 月虛真人想了一會兒,說:“不清楚,但應該是沒有的。”不然不會放任那個年輕人使用法寶。 “您沒有參加過吧。” “……”月虛真人呼出一口氣,道:“沒有。請帖倒是發的挺勤快。” 謝衡不再說話,月虛真人也不言語。 月虛真人的事跡在話本中有很多,民間有,修行界也有。無外乎那麼幾件事,來來回回說了這麼多年,也沒被忘記。 月虛真人一直皺著眉,唇輕輕抿著,好像很煩躁。 謝衡不禁想,即便強大如月虛真人,也有不好解決的事情。 誰不是呢? 他淡淡地將目光投向遠處,碧空映在他的瞳孔中,沒有任何波動。 · “我怎麼會感覺到冷?” “修為低。” “師兄你終於和我說話了……” “……” “師兄?師兄?誒我去,怎麼又不理我了。” “……” 夜晚,君行與陳渝一起出來。君行泰然自若,陳渝冷得瑟瑟發抖。 雲霧山白日裡陽光正好,到了晚上就很冷。並不是一般的冷,隻有真元才能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