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因為它名字就嫌棄他家!”莫子潤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哼笑,有點像是在嘲諷,“你太俗,不懂。” 餘夕差點上去就揍人。 這家ktv看起來開的年頭也不算少,雖然不在市中心,人倒也不少。 ktv內的燈光糜麗,微微有些昏暗,但並不妨礙正常的行走,謝衡剛踏進來,就聽見一聲“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隨著一扇門打開轟然衝了出來,又隨著門的關閉慢慢小了下去。 他捏了捏眉心。 莫子潤正和服務生交談,他頗有些意外地問:“你們以前不是要問一句,要不要女郎來一起麼?現在沒這回事了?” 以前他來過幾次,每次服務生都會問上一句,他沒讓女孩陪著唱歌的愛好,就回絕了。這次居然沒有問,他倒有些好奇了。 服務生掩唇嬌笑:“換老板了,新老板不做那生意。”隨即,她伸手指了指外麵,“牌子這兩天也要換的,老板說了,太俗。” 莫子潤:“……” 他輕咳一聲,與幾人一道去了包廂。 謝衡沒有要唱歌的欲望,全程在旁邊坐著聽,偶爾看一下手機,吃口水果。 話筒被莫子潤把著,他一個人鬼哭狼嚎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撒手。 餘夕湊近了問餘城,“他是不是真傻了?” “……”餘城笑了一下,“沒有,他隻是失戀了。被女孩給甩了。” “呦,難得。”餘夕悶笑一聲,說不清是在幸災樂禍還是在同情。 “聽說是個挺漂亮的,都到談婚論嫁那地步了。”餘城唏噓道。 餘夕:“該麼,他年輕時候可沒少甩女孩。” 老實說,謝衡現在不太舒服。 ktv裡的音樂震耳欲聾,燈光讓人眼花繚亂,空氣還有點悶,這身體本來就是個嬌貴的,一點兒不適都會發出抗議。 謝衡看見餘夕對他說了什麼,但他沒聽清,眯著眼睛想看清一點。 餘夕嘖了聲,起身朝著謝衡走來,湊近了謝衡的耳朵大聲道:“我說,你不舒服就出去透透氣吧!” 謝衡不適偏了偏頭,這才站起來往外走。 餘城:“清言怎麼了?” 餘夕走回來重新坐下,說:“這不挺悶的麼,前邊那傻逼還在那鬼哭狼嚎,他不適應。” “哦——”餘城了然地點點頭,還有些意外:“你居然也能這麼細心。” 餘夕往後一仰,懶洋洋道:“這叫天才的直覺,你懂個屁。” 餘城:“……” · 謝衡順著ktv的走廊標識往衛生間走,皺著眉按了按太陽穴。 他打開水龍頭,捧了一把水就往臉上撲,直到將那股想吐的感覺洗下去,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碰—— 隔間的門被大力撞開,有淩亂的腳步一輕一重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謝衡抬眼,順著鏡子看到了後邊不遠處的人,他不疾不徐地往旁邊一側,給醉鬼讓出了洗漱台。 醉鬼踉踉蹌蹌地走來,撐著乾嘔了一會兒,酒精味兒大得不行。他往外走了一下,站不穩地打了個趔趄,像是無意識地抓了一把,謝衡的手措不及防被抓了個正著。 謝衡眉心狠狠一跳,撤回手從旁側抽了一張消毒紙巾,大步離開了洗手間。 有聲音在空曠的洗手間響起來。 “……還挺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