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天氣,乾燥熾熱,窗外偶有兩聲蟬鳴,高低起伏,時鳴時歇,和著課堂上鬼塚教官平緩無調的聲音,催人入夢。
宮崎蓮用門牙咬著礦泉水瓶蓋,以瓶身為支撐,睡得香甜。
可惜鬼塚教官也不是瞎子,“宮崎,這個問題你來回答一下!”
聽到被喊名字,宮崎蓮倏地起身,剛才教官問的什麼來的?他眨眨眼,想看清黑板上的內容,卻沒有得到半點有用的信息,隻能張嘴開始胡扯。
“原來是如此,竟然是這樣,我剛才還不懂,經教官這麼一提問我好像明白了不少,教官一定是看出我不解,才叫我起來回答問題的,我都明白了,謝謝教官,教官講解的實在是鞭辟入裡。原來這就是鬼塚教官的實力嗎,我悟了。”
好像說了很長一段話,又好像什麼都沒說。“鞭辟入裡”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悟了什麼?鬼塚教官沒反應過來就見宮崎蓮朝他鞠了一躬坐下。
宮崎蓮說得自信,一副智珠在握,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時間班上同學都被他這幅樣子糊住了,鬼塚教官剛才課講得真好啊。
一直也昏昏欲睡的鬆田陣平好奇地湊近好學生降穀零,問道:“zero,鬼佬剛才問的是什麼?”
降穀零臉上表情一言難儘,“鬼塚教官剛才問的是,關於夏末合宿還有沒有什麼提議或者不解的。”
鬆田陣平也明白過來了,宮崎這是在糊弄鬼佬呢。
堅決不承認自己是被糊弄了的鬼塚教官決定給宮崎蓮一些顏色瞧瞧,“關於合宿沒有問題就這樣暫定,接下來講講之前布置的案件分析,宮崎,你先來開頭打個樣。”
“是的,教官。”宮崎蓮施施然然地起身,鎮定自若地走上講台,拿起粉筆開始板書。
“案子背景在國外,主角是個孤兒,因為身體與普通人有異,從小受到排擠。讀書的時候老師知道他家庭背景複雜,家裡出現過犯罪的人,對他有偏見還恐嚇過他。長大後,求職失敗的他,聯合其他違法份子買通學校工作人員,展開了一場持久地校園恐怖襲擊。”
邊說著,宮崎蓮邊在黑板上寫下大致的背景與犯罪手法,“以上就是整個案件過程,關於這個案件的分析我得出以下幾點。1,要即使做好孩子的心理疏導,防微杜漸。2,要保護好學生的個人信息,加強對老師等教導人員的職業素養培養。3,加強對犯罪人員家屬的心理疏導,保護犯罪家屬的信息,避免他們過激走向老路”
“以上就是我的案件分析總結,謝謝大家。”
“啪啪啪。”宮崎蓮的案件分析角度新穎,這是第一次有人提到對犯罪人員家屬的安置疏導問題,事實上不少孩子都因為父母有過犯罪問題,童年遭受暴力變得反社會,從此走向相同道路。
“宮崎同學的分析總結做得非常好,這是從哪裡找到的案子?”鬼塚教官欣慰地問。
“我從書上看到的。”
“哦,哪本書?”
“《遭受家庭暴力後,我的七年求學生涯》,不過這是外文書。”宮崎蓮麵不改色地推薦道。
“原來如此,宮崎同學的麵很廣啊,回座位去吧。”
“是的,教官。”
剛落座,宮崎蓮就聽到鬆田陣平在小聲呼喚自己,“宮崎,宮崎,你那本書還有嗎?我想看看。”
曾經父親被冤枉是凶手,鬆田陣平也遭受了來自周圍人的暴力,因此他有些感同身受,對於這本書也非常好奇。
“好,下課後來我宿舍,我拿給你。”
放學後,鬆田陣平拿著手中的書呆若木雞,封麵是個騎著掃帚的男孩,書名《哈利波特》。
宮崎最近是真的很忙,警校生活過了大半,即將迎來畢業,這也就意味著萩原研二的死期要到了。原著裡萩原研二死於22歲,算算日子就是剛畢業沒多久。
他和鬆田陣平畢業後都去了爆炸處理班,就算沒有那個喪心病狂的犯人,其他炸彈也很危險,因此宮崎蓮想蘇出兩套防護服給好友。
可做防護服需要大量的材料實驗,又要瞞著酒廠,隻能動用宮崎蓮這個身份的財產,感謝琴酒大哥之前支援了一張銀行卡,但還是有不小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