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細細咀嚼,也沒能嘗出這是什麼的味道。
倒是味覺不敏感的宮崎蓮猜出來了,“應該是杉木的味道,剛才烤製的時候不是用杉木串著烤的嗎?或許就是那時候殘留下來的。”
“小哥味覺真厲害。”端菜的旅館老板娘聽到宮崎蓮的猜測誇讚道,“就是杉木的味道,咱秋田的杉木可是被稱為日本三大美杉之一哦。”
“不是嘗出來的,是猜出來的。”宮崎蓮搖搖頭解釋:“hiro的味覺很厲害,如果他沒有嘗出是什麼味道,那就是沒嘗過或者不是常規食材被忽視掉了,所以我推測是杉木。”
“不愧是警校學生!”老板娘豎起大拇指。
警校合宿主要是想借助秋田縣特有的地理環境,訓練學生的野外生存能力,除此之外,學生也會分組提前上崗,作為見習警察,為村民解決一些事物,
考慮到今天坐了五六個小時的巴士,第一天的訓練沒有野外生存,下午的主要工作是見習,以宿舍為單位,宮崎蓮正好和警校五人一組。
村子雖小,事情不少,剛分好組沒多久,他們就遇到了第一起案件,是一樁猥褻案。
雙麻花辮的麻央小姐,指控杉木廠的伐木工野原,猥褻自己九歲的弟弟虎太郎。
“你就是摸了虎太郎的屁股,我看見了!”麻央氣急,臉漲得通紅,兩條麻花辮似乎因為怒氣都要豎起來了。
“對,他還捏了一下!”名為虎太郎的男孩附和道,說著還撅起屁股指著被捏的部位給眾人看,甚至還想脫褲子進一步展示。
伊達航小組的帶教警察片山,是個剛入職沒多久的菜鳥,見狀連忙手忙腳亂地阻止了虎太郎的豪放行為,“好了,不用展示的,虎太郎,我們相信你。”
五大三粗的伐木工野原聽這話不樂意了,他突然雙膝跪地,用頭“砰砰砰”地撞起地來,“蒼天啊,怎麼就沒有人信我,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片山警察不得不鬆開虎太郎,連忙安慰野原,“野原先生,不要激動,我沒有說你是猥褻犯的意思,萬一是誤會呢?”
“好啊,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一夥的。”麻央小姐聽到片山的話,憤怒地開地圖炮。
警校幾人實在看不下去了,最有女性緣的萩原先生小聲安撫了情緒激動的麻央,伊達航和宮崎蓮一左一右地架起自殘的野原,降穀零和鬆田陣平勸住了急的團團轉的片山警察,諸伏景光則是安慰了憤憤不平的虎太郎。
“案發地有監控嗎?不如查查監控?”鬆田陣平提議。
片山警察有些尷尬,“村子太小了,出事地點沒有監控。”
諸伏景光看了看野原鞋下的泥土,鼻子翕動,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不由開口問:“野原先生剛從杉木林出來?”
野原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麻央小姐和虎太郎今天有接觸過杉木嗎?”
“沒有,我今天和虎太郎一直在家,做飯的時候發現醬油用完了,這才出來買。”
“杉木具有特殊香氣,野原先生剛從杉木林出來,身上都是杉木的味道,想要知道野原先生是否有觸碰虎太郎,隻要聞聞虎太郎的褲子有沒有杉木的味道就知道了。”
虎太郎聽到諸伏景光的話,立馬又撅起了屁股,在場其他人都有些尷尬,並不是很想去聞一個小孩的屁股的味道。
麻央小姐倒是不嫌棄,她湊過去,狠狠吸了一口,“果然有杉木的味道,你這個渣滓你還不承認嗎!”
野原見事情敗露,也不嘴硬了,他有些癲狂的抓住自己的頭發,左右晃動著腦袋,臉上表情痛苦,“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有精神病而已,當時突然想吃屎了,才去摸虎太郎的屁股。”
這個理由太過奇葩,在場眾人一時間都哽住了,不知從何吐槽。
隻有宮崎蓮認真得盯著野原,誠懇地問:“既然想吃屎,那為什麼不自己拉來吃呢?”
在場其他人:乾得漂亮,宮崎!
最終,片山警察掏出手銬,拷住了野原,“你被逮捕了,野原。罪名,猥褻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