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二課主要負責的是智能犯,這些犯人大多都有著一定的社會地位,智商高,犯罪手法多以高科技為主,想要抓到一定的罪證,需要大量時間的蹲守跟蹤取證。
為了追查某個議員的不明競選金來源,搜查二課的人已經連續蹲守小半個月了,終於在今天抓到了他的小尾巴。
不僅如此,還收到了舉證,中森銀三帶著宮崎蓮,心急火燎地開著車去接舉證人。
剛到現場,就看到一堆搜查一課的同事正從車裡出來,為首的是老熟人目暮警官和伊達航。
“目暮警官。”中森銀三率先打個了招呼,他的臉有些黑,現在心裡滿是不好的預感,“這裡是有什麼案件嗎?”
“啊,中森老弟啊,我們接到報警,說是有凶殺案。”目暮警官憨厚地笑了一下,“中森老弟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中森銀三心裡咯噔了一下,“我來接證人,報案的人家是姓河田嗎?”
目暮警官點點頭,中森銀三和宮崎蓮心裡一時間都開始陰謀論起來,前腳才舉證,後腳就發生了命案,太巧了一些。
看到他這樣子,目暮警官驚訝道,“莫非中森老弟要接的證人也姓河田?”
中森銀三點頭,沒有再寒暄,他大步走進河田宅,宮崎蓮緊跟其後。
河田宅裝飾得溫馨,牆壁上掛著許多副畫,家裡到處貼著寫有英文單詞的便利簽。
一進去就看到一名四十多歲的女人正抱著一具屍體哭得傷心,在場的警察們卻都暗自皺起眉頭,第一現場被破壞,取證會變得困難多。
經過簡單的詢問得知,女人名叫河田枝子,43歲,是位全職家庭主婦。死者是她的丈夫,也是中森銀三與宮崎蓮要接的舉證人,名為河田光正,46歲,是國內知名的畫家。
報警的是河田枝子,在警察們的勸慰下,她好不容易地放開了丈夫的屍體,此時正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恨恨地說道:“阿娜達的死絕對和長南正三有關!死前,阿娜達一直重複著‘cho,cho’,一定是長南(an)正三!”
長南正三就住在河田家的旁邊,聽到女人的證詞,警察們很快就傳訊了他。
“雖然藝術方麵和我河田的確有很多意見不合,但那都是他在指點我,我怎麼會傷害河田呢?今天我一直在與合作商開視頻會議,沒有出門過,我冤枉啊。”長南正三聽到警察的詢問,立馬喊冤道,他聲淚俱下,十分傷心,與河田枝子有的一拚。
中森銀三和宮崎蓮並沒有離去,死者是要接的舉證人,兩人需要收集足夠的證據,判斷是否與受賄案有關。
河田枝子與長南正三各執一詞,爭執不下。長南正三有視頻會議的合作商做證人,而河田枝子有河田光正死前的指認。
在嚴密的搜證後,警方在河田宅搜到了屬於長南正三的腳印,在不遠處的小樹林裡,還有未焚燒乾淨印有他人臉的大型玩偶。
“凶手就是你,長南正三,你利用大型人偶,充當成自己在開視頻會議,偽裝成不在場的模樣,然後潛入河田宅作案,你的鞋上還有水漬,是想清理掉鞋上屬於河田宅的泥土痕跡。”中森銀三仿佛福爾摩斯附體,高昂著頭顱說出自己的推理。
長南正三癱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臉,“我承認,我是準備殺人,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河田,他那麼優秀,才華橫溢,我怎麼可能舍得傷害他。”
中森銀三迷惑了,“如果你是要殺河田先生,那你來河田宅做什麼?難不成是枝子夫人?”
“是的,就是這個女人,她的存在隻會妨礙到河田,每天隻會癡纏就算了,她居然還癡心妄想,以為我看上了她,纏著河田要搬家。我今天本來想殺了這個女人,沒想到剛來就聽到她抱著河田哭,又聽到她報警,心慌之下就跑回家,把那些東西處理掉。”
河田枝子聽到他的話,人都傻了,也忘了哭泣,過了一會兒,似乎緩和過來,她突然撲上去,用力抓住長南正三的頭發,瘋狂地撕扯著他,“好啊,我就說你怎麼每次見麵就搔首弄姿的,果然不安好心。”
“咿呀!”長南正三被抓破了臉,尖叫了起來。一個一米八出頭的男人,被一個一米六出頭的嬌小女性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場麵一時間非常混亂,警察們不得不出手拉開兩人,畢竟這還在破案呢。
但案子也陷入了迷霧中,長南正三是否在偽裝說謊,如果不是他,凶手又是誰呢?
這時,伊達航和宮崎蓮拿著屍檢報告書走了過來,“目暮警官,經過初步檢查,死者是猝死,具體猝死原因需要進一步屍檢才能知道。”
“什麼?猝死?”因為河田枝子的報案與長南正三的摻和,再加上河田光正死亡時機過於蹊蹺,所以都往謀殺案那方麵去想,沒想到會是猝死。
宮崎蓮鬆了口氣,在檢查過屍體後,就基本斷定出河田光正是因為疾病猝死的,但因為他是搜查二課的人,不好插手,隻能拉著伊達航去催負責屍檢的警察,剛得到報告,立馬就來反饋了。
“河田夫人,河田先生是否有相關方麵的疾病呢?或者最近幾天有什麼不適嗎?”伊達航問道。
河田枝子回憶了一下,“阿娜達他有冠心病、高血壓,最近兩天他特彆疲憊,不過都以為是因為繪畫累著了,嗚嗚,沒想到...”
長南正三又跳出來了,“都怪你,沒有照顧好河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