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那給我來杯朗姆酒。”說完宮崎蓮又隱晦地看了朗姆一眼。
“如你所願,先生。”降穀零並沒有看見宮崎蓮的小動作,以為這位同期隻是惡作劇,報複自己的不辭而彆。
而朗姆則是了然於胸,白蘭地這是在向自己效忠啊,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貝爾摩德、琴酒以及皮斯克都先後拉攏過他,現在他問了一堆酒最後隻要了杯朗姆,這是在表明自己的決心!
白蘭地這次巴西之旅他是知情的,為了瞞住boss,於是找了兩個條子做掩護,以年會獎品被邀請的理由來到了巴西,目的就是為了送一些情報,本來約定的時間是三天後,沒想到這麼巧,在這裡遇上了。脅田兼則這個身份朗姆還不想暴露,好在白蘭地果然懂他,一個眼神就明白了。
不僅沒有暴露身份,連點杯酒都不忘向自己效忠,多好的下屬啊!朗姆感覺自己的眼眶都有些濕潤了,如果白蘭地這樣的下屬再多來幾個,取而代之豈不是指日可待?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知道好友為難,不想暴露身份,隻是點了杯酒,沒有過多交流,兩人打量著好友的新工作環境,突然發現旁邊坐著的這個人有些眼熟。
“您是?脅田兼則先生?”萩原研二有些驚訝,沒想到異國他鄉還能遇到熟人。公寓炸彈的那次,是脅田兼則幫了大忙,爆炸處理班的警察都對他印象深刻。
“是警察小哥啊,你們好。”朗姆露出一貫憨厚的笑容,但在他這張臉上顯得格外猥瑣。
“好巧,沒想到脅田先生也在巴西,是來旅遊的嗎?”
“我是來進修廚藝的,作為一個壽司師傅,我想將世界各地的風味都融入壽司裡,所以現在正在世界各地進修。”
“原來如此,脅田先生的匠人精神令人欽佩!”萩原研二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鬆田陣平貪杯酒量還不大好,現下眼神已經有些迷蒙了,但還是跟著誇讚道,“不愧是上過報紙的人,脅田先生在各方麵都很值得人學習。”
朗姆擺擺手,“哪裡哪裡,我還——”
“砰砰砰砰”劇烈的槍聲響起,幾個彪形大漢持槍闖入,“全都不許動,抱頭蹲下,搶劫!”
“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一個蜜色肌膚的肌肉男從桌底掏出一架機關槍與劫匪首領對峙起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又有不少人跟著掏出了各式各樣的武器,最誇張甚至架起了手持火箭筒,一時間剛才的劫匪就成了弱勢。
“憑幾把破衝鋒木倉就敢搶劫,小子,你們還是回家玩泥巴去吧。”人群中某個拿著狙擊槍身材火辣的女人嘲諷道。
劫匪首領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他好不容易攢了武器,想大乾一場,沒想到這個酒吧居然這麼硬,但就這麼灰溜溜地走了,他又不甘心,一時間場麵僵持了下來。
好在他有個機靈的屬下,這時坐在宮崎蓮等人旁邊的一個花襯衫突然站了起來,看樣子是劫匪原先準備的內應,“誤會誤會,我們老大就是想過來綁個人。”說著他用力將朗姆一推,朗姆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花襯衫走到劫匪首領身旁,“老大,我剛剛聽到那個酒糟鼻上過報紙,好像是個大人物,咱們今天不如就綁了他要點贖金算了。”
劫匪首領有台階可下,臉色好了許多,給了花襯衫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大步走到朗姆身前,一把揪起他,僵硬地說,“對,誤會,我就是想綁他。”
見到劫匪首領識趣,被綁的又是個外國人,最開始出頭的蜜色肌膚男人揮了揮手,手下們收起了武器。劫匪首領也鬆了口氣,示意自己的夥伴放下槍,酒吧內又恢複了歡聲笑語,除了朗姆,無人受傷。
對於這個黑衣組織成員的死活,降穀零可不在乎,狗咬狗最好。但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卻無法放任不管,作為警察,他們沒法看著本國公民被劫持還無動於衷,正打算做些什麼,沒想到有一個人比他們更快。
“等等,你不能帶著他。”宮崎蓮阻止了劫匪首領,“如果你要人質我來當你的人質,他隻是個普通的壽司師傅,不是什麼大人物。”
降穀零心情複雜,既欣慰又心塞,果然,宮崎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但作為警察他永遠是最合格的,見不得本國公民受苦啊。可惜這個人是毒瘤,宮崎他終究是錯付了。
朗姆也十分欣慰,還是白蘭地靠譜,永遠都將自己看得最重要,能為自己豁出去性命,像白蘭地這麼好的下屬得去哪裡找。
劫匪首領不可置信,“壽司師傅?”他橫了一眼花襯衫,“不是說上過報紙嗎?”
宮崎蓮從手機中找到那天的頭條展示給劫匪首領,“是的,他隻是因為熱心幫助他人才上的報,本職是個壽司師傅不是什麼名人。”
劫匪首領作為一個巴西本地人,對亞洲人的相貌並不是很分得清,他抓著朗姆的頭發,想要拉過對方的頭仔細對比一下。
誰知他一個用力,抓下一頂假發,一時間周圍都安靜了,朗姆的大光頭反射著酒吧的燈光,閃閃發亮。
大光頭,酒糟鼻,衛生胡,鼴鼠牙再加上那錯愕中帶有迷茫的表情,滑稽效果堪比卓彆林。
“噗嗤”的笑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朗姆的臉綠了。
宮崎蓮自詡朗姆頭號心腹怎麼可以不體貼上司心情呢,他一個健步上前,搶過劫匪首領手中的假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替朗姆重新戴上,然後扭頭嗬斥那些看熱鬨的人,“看什麼看,彆看了。”
他長得好看,看起來身手也不錯,大家樂得給他這個麵子,雖然還是在看熱鬨,但沒再笑出聲來。
朗姆哪裡受過這種待遇,氣得渾身發抖,宮崎蓮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這個劫匪首領估計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降穀零看足了熱鬨,他盤算了一下,以宮崎蓮他們的能力,今天劫匪首領肯定是帶不走脅田兼則的,既然如此他不如順水推舟,先賣這個未來同事一個人情。
“這位先生,我請大家喝酒,不如就看在我的麵子上,就此放過如何?”降穀零向上拋了拋調酒杯,溫聲細語道。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看他這樣子不自覺打了個激靈,怎麼感覺Zero這樣子,怪怪的。
劫匪首領確定了朗姆的身份,他也摸不準這個酒保是什麼人,不想再出意外隻能順著梯子說道,“那我就給你這個麵子,兄弟們,收家夥喝酒了。”
酒吧內再次熱鬨了起來,依舊是除了朗姆,無人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