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期待地看了眼天井拓真,希望對方會被自己的仗義與體貼所感動。
可惜天井拓真半個眼神都沒有給他,雙開兩個馬甲在現場,還是這種危急時刻,真的很累,他懶得理這些嘴炮。放下望遠鏡,架起狙擊槍,“咻咻咻”打一發子彈他換一個方向。
在場沒有人會懷疑他打不準,天井拓真,警視廳最厲害的狙擊手,全盛時期能狙到2400米外的小鳥,即使後來他受傷了,能力遠不如從前,但放在警視廳中依舊是最拔尖的那個。
隨著天井拓真一槍又一槍打過去,會場裡再也沒有出現子彈,安全了!
正在保護其他官員們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驚訝地瞪大了眼,“好,好帥!”他們現在完全無法將這個沉著冷靜的天井警視與畢業典禮後台搭訕的那個男人聯係在一起。
旁邊持木倉警惕的中森銀三聽到這話,驕傲地回道,“當然,天井警視可是被稱為行走的警察守則的男人,除了品德完美無缺,他在其他方麵都是最厲害的,狙擊也不例外。”
解決了這個“小插曲”,服務人員們快速收拾了殘局,這些高官富豪們,整理了一下儀容又恢複了那副高貴的樣子,即使心裡害怕也不能表現出來,時刻保持優雅,這才是該有的體麵。
大廳裡又回到了喧囂熱鬨的樣子,可惜這場宴會注定波折。
“這杯香檳不能喝!”身份暴露後,宮崎蓮就一直跟在島本寬仁身邊,不再偽裝成服務人員。
島本寬仁對這個合作組織派來的人員還是很信任的,有些驚恐地放下酒杯,貝爾摩德端起這杯香檳認真觀察了一下,精致乾淨的香檳杯的邊緣有一圈印記,似乎是被人抹過什麼東西一般。
“這,這是什麼?!”島本寬仁驚恐地貼近宮崎蓮,他剛才又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現在格外信任這個拉了他一把的人。
“具體是什麼東西還需要檢驗,但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了,島本先生,我先去和天井警視通個氣,凶手藏在我們中間,得把他抓出來。”宮崎蓮用手絹包住酒杯,“島本先生先待在這,她會保護您的。”
島本寬仁是典型的島國男人,他看不起女性,相比起身材火辣的貝爾摩德,他更信任宮崎蓮和天井拓真,連聲說道,“一起,一起。”
這邊天井拓真剛阻止了進藤大吾喝香檳,見到他們走來,麵色冷峻,“宮崎,你那邊也遇到了?”
“是的天井警視。”
“諸星,香檳杯有問題,通知所有人,暫停飲用,將所有服務人員集中過來。”
每個官員富豪身邊都有一兩個警察保護,聽到天井拓真的吩咐後,都檢查起了香檳杯,但最終檢查出來有問題的隻有進藤大吾與島本寬仁。
島本寬仁與進藤大吾聽到反饋有些恐慌地瞪大了眼,今天的刺殺的目標是他們兩個,特意針對他們的!
相比還算鎮定的進藤大吾,島本寬仁顯然就要慌亂得多,他扯著宮崎蓮的袖子,“這可怎麼辦?你們一定要保護好我,那位——”
“島本先生,你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有問題的。”宮崎蓮打斷了島本寬仁的話,避免他驚慌之下會說出些什麼。
得到宮崎蓮的保證,島本寬仁放心了許多。正如宮崎蓮所保證的那樣,他的確保護好了島本寬仁。
在銀色餐刀刺向島本寬仁的那一刻,宮崎蓮立馬製服了那個服務員。
“丸山?”這邊的動靜不小,大廳所有的視線瞬間聚集過來,交際達人萩原研二一眼就認出了這位同個部門的同事,隻不過他屬於爆炸處理班,而現在這個被控製住叫丸山的服務人員屬於警護課,專門保護政要。
島本寬仁與進藤大吾都是成熟的政客了,兩人對視了一樣,進藤大吾率先開口,他吩咐自己的秘書,“把人帶下去。”
地上的丸山聽到這話,掙紮起來“進藤大吾,島本寬仁,你們——”他剩下的話沒能說出來,宮崎蓮眼疾手快地往他嘴裡塞了條手絹。
真是個機靈的孩子,兩位內閣大臣此時不約而同地在心裡誇讚了宮崎蓮一聲,自己人知道自己事,這個叫丸山的一看就和他們有仇,兩人做過的缺德事太多了,才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喊破。
“中森,把他帶下去。”天井拓真阻止了進藤大吾的秘書,高聲對中森銀三吩咐道。
島本寬仁上前製止道,“既然他是想刺殺我,那不如把人交給我處理?”
天井拓真壓根就不理他,“中森,你在等什麼?還不快帶下去?”
被一個小輩當眾下麵子,島本寬仁臉上的肥肉顫抖了一下,他努力維持著和藹的笑容,“天井警視,你——”
宮崎蓮連忙扯了他一下,島本寬仁不明所以,但他此刻對這個合作夥伴派來屢次救了自己性命的人有幾分信任,也不再開口。
“島本先生,隻要您想,那位先生會讓丸山不再出現再任何人的麵前。”宮崎蓮向島本寬仁保證道。
島本寬仁此時也回過神來了,作為政治家最重要的就是臉麵,而他剛才確實是有些失態,多虧宮崎蓮剛才拉了他一下,自己才沒有繼續失態下去,多機靈的下屬啊。
他沒有接話茬,反倒是饒有興致地問道,“你不錯,考慮到我這裡來工作嗎?”
“謝謝您的美意,但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宮崎蓮婉拒。
島本寬仁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上位者往往容不得彆人拒絕,貝爾摩德是適時解圍道,“島本先生,血色之花的盛開,可離不開他這位園丁哦。”
於是島本寬仁明白了,宮崎蓮是酒廠解決進藤大吾的棋子之一,他不再說話。
宴會剛結束,宮崎蓮接到任務,解決被關押在搜查二課禁閉室裡的丸山。
當晚十二點,丸山就死在了禁閉室中,死因,心臟麻痹。
陰暗的屋子裡,看不清麵容的男人。
“你下定決心了嗎?舍去姓名麵容身份,去成為那顆子彈。”
“我確定,我本就是已死之人,原舍吾身,成就大義。”
.....
警視廳食堂,依舊是鬆田陣平,萩原研二和宮崎蓮一桌。
“宮崎,聽說丸山死了?!”鬆田陣平對這個眼熟的同事的離去心有戚戚。
宮崎蓮點點頭,“心臟麻痹,突然就去了。”
“太巧了,真的是太巧了!你們問出他刺殺的原因了嗎?”
“沒來得及,我們收隊沒多久,就發現他死了。”
“原因我倒是有個猜測。”作為交際達人,萩原研二的消息渠道顯然很多,“丸山有個姐姐,曾經先後擔任過進藤和島本的秘書,後來自殺了,大家都在傳和這個有關。之前社交媒體上看到島本大臣覺得清廉愛民,沒想到啊..”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宮崎蓮吞下最後一口飯,“政治家可是最頂尖的騙子,相信誰也不能相信政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