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降穀零心心念念的幼馴染正痛苦不堪地進行特訓。
宮崎蓮訓練起人來毫不手軟,諸伏景光的易容學得很快,偽音也很快,但光是形象偽裝可不夠,更重要的是將身姿步伐行為舉止改變成女人的模樣,這樣才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暴露。
男人與女人的體型差彆大,諸伏景光不得不借助各種道具。
每天早上起床,戴好假胸假臀,穿上裙子化好妝,學著電視裡女模特的樣子開始學習女步,等宮崎蓮起床後,給他做早餐以及便當,然後繼續訓練偽音,以及其他女式禮儀,晚上宮崎蓮回來,檢查訓練成果,然後洗漱睡覺。
諸伏景光感覺自己離壞掉差不多了,偏偏宮崎蓮興致勃勃,每天還各種服裝首飾的往家裡搬,沉迷裝扮景光的遊戲。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叮咚,叮咚。”
門鈴響起,應該是宮崎蓮網購的衣服飾品到了,諸伏景光放下手中的鍋鏟,轉身走向大門處。
當他打開門時,就看見兩個長相英俊的青年,一個半長發一個卷毛頭,真是該死的眼熟!
諸伏景光人傻了,呆愣在了原地,晴天霹靂,莫過於此。
門外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傻了,他們看了看門牌號,是宮崎家沒有錯啊,怎麼開門的會是個大美人呢!
好家夥,宮崎蓮這個濃眉大眼的,沒想到還會金屋藏嬌!三人麵麵相覷,眼裡全是震驚。
這幾天宮崎蓮非常不對勁,一下班就心急火燎往家裡趕,有什麼集體活動也不參加,整個人就歸心似箭,一心隻想回家。
在又一次宮崎蓮拒絕出去喝一杯的邀請後,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直覺有貓膩,宮崎這家夥絕對在偷偷搞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兩人來了個突襲,想看看好友究竟在搞些什麼鬼。
誰知,開門的居然不是宮崎蓮,而是一個高個子的大美人,上挑的貓眼,藍色的瞳孔,溫和的笑容。啊,這該死的既視感,怎麼那麼像那個失蹤許久,前段時間又匆匆見過一麵的警校同期呢?
“你們三個在這裡愣著乾什麼?當門神嗎?”宮崎蓮沒想得到這麼巧,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會在這時候上門,但既然來都來了,不要浪費,剛好看一下景光的偽裝學得咋樣了。
“打擾了!”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齊齊鞠躬,然後換鞋進門。
“光醬,菜要糊了,你先去忙叭~”宮崎蓮看著彆扭的三人,開口支開了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一走,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立馬活躍起來,鬆田陣平勾住宮崎蓮的脖子,“宮崎,沒想到啊,天天喊著單身,居然在家裡藏了個大美人!”
宮崎蓮拍開他的手,“想多了,這是我朋友,綠川光,剛從國外回來,暫時還沒有找好住的地方,就現在我家住下了。”
萩原研二一臉老司機的表情,“我懂,我懂,好~朋~友~嘛,我懂的~”
“彆笑得那麼蕩漾,hagi,真的是朋友。”宮崎蓮黑線,這兩人明顯是想多了。
鬆田陣平偷偷打量著在廚房忙碌的人,個字很高,超過180,黑色的長發,背影窈窕,上挑的貓眼,挺直的鼻梁,真是越開越眼熟。
“宮崎,我怎麼感覺這位綠川小姐那麼眼熟呢?唔,好像Hiro啊!”鬆田陣平真是越打量越覺得像。
萩原研二支著下巴打趣道,“啊咧啊咧,彆是宮崎你對Hiro有什麼不可說的感情,所以才找了個這麼像的人在家,這可是非常不好的行為,堅決抵製哦~”
宮崎蓮黑線,“Hagi你這麼會腦補,不去當編劇可惜了,文壇錯失你這麼一塊良才美玉。而且長得像而已,中森警部家的鄰居小子和工藤新一那小孩不就長得很像嗎?腦補是病,得治!”
宮崎蓮這話說得有理有據,兩人將信將疑,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綠川光也隻是和諸伏景光看著相似又不是一模一樣,而且好友現在正在臥底,怎麼也不可能女裝出現在宮崎家。
這時,諸伏景光切好果盤端到三人麵前,“請用。”
他的聲音,與高挑的個子截然相反,輕柔婉轉,笑起來時眼裡的溫柔似乎可以融化一切,那張豔麗的麵龐無端生出幾分大和撫子的感覺來。
鬆田陣平的臉“騰”得一下就紅了,“謝,謝謝。”他結結巴巴地說。
啊,這,不會吧...宮崎蓮看他這副局促臉紅的樣子,心裡有個猜測,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湊過頭來,與宮崎蓮咬耳朵,“小陣平的理想型就是這樣的,他喜歡長發禦姐,如果對方還溫柔像大和撫子,那完全就是他的取向狙擊。”
宮崎蓮要笑死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諸伏景光男扮女裝後,居然成了鬆田陣平的理想型。
是現在就打破小陣平的幻想呢,還是先看笑話呢,宮崎蓮難得糾結了起來。如果看笑話,那事發後一定死得很慘,如果現在就打破幻想,那就沒有樂子可看,真是難以抉擇啊。
沒一會兒,諸伏景光做好了晚飯,端上桌,招呼三人開飯了。
今天的晚餐很豐盛,有天婦羅,玉子燒,醬燒肥牛,炙烤三文魚,燉煮雜蔬,以及其他一些小菜,似乎是考慮到了三人的飯量,分量都還挺多的。
“好吃!”鬆田陣平嘗了一口天婦羅,不由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謝謝。”諸伏景光笑了笑,非常自然地夾了一筷子天婦羅放在了對方的碗裡,“喜歡的話就多吃一點。”
鬆田陣平好不容易降溫的臉又紅了,他忸怩地看了眼諸伏景光,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又覺得這樣不夠真誠,添了一句,“謝謝”。
作為一個純硬漢,鬆田陣平從小和父親一起長大,學的是拳擊,身邊一水兒的糙漢,唯一比較溫柔的就是萩原研二的姐姐,萩原千速了,也是他的初戀,雖然這份暗戀無疾而終,但鬆田陣平的取向卻延續了下來,他喜歡這種年長溫柔又可靠的女性。
宮崎蓮放下了筷子,專注地看著兩人的互動,吃飯哪有吃瓜香,錯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
旁邊萩原研二看著他看戲的樣子,給了他一肘子,讓他彆看了,再看下去小陣平害羞濃度過高會變成暴嬌的。
可惜宮崎蓮不聽老人言,依舊我行我素,吃完飯後,慘被鬆田陣平收拾。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原諒我這回吧!”宮崎蓮舉手投降,他看著廚房裡正在洗碗的諸伏景光建議道,“小陣平,你作為一個男子漢,怎麼可以看到光醬一個女人在廚房忙碌而無動於衷呢,是不是該表現表現。”
鬆田陣平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不幫忙才是不好呢,勤勞是美德,你隻是發揮紳士風度,幫忙洗個碗而已。”
“那,那我去了。”鬆田陣平在宮崎蓮的慫恿下,沒再猶豫,走進了廚房。
廚房裡,諸伏景光正在洗碗,說是洗碗也不準確,宮崎家的家具大部分都比較高科技,十分便利,需要動手的並不多,見到鬆田陣平進來,不知為何,諸伏景光突然覺得汗毛聳立。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沒有,我一個人可以搞定,你太客氣了。”
“沒事沒事,讓你一個女生在這裡忙,我們幾個大男人坐在那無所事事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諸伏景光努力忽視心中的那絲不對勁,“那辛苦鬆田君幫忙擦一下桌麵吧,用這個清潔劑就好了。”說著,遞過了一瓶橙色包裝的清潔劑。
鬆田陣平接過的時候,沒有太注意,剛好碰到諸伏景光的手,瞬間,他的臉就紅就要爆炸了,在生死關頭各種拆彈都穩如泰山的鬆田陣平,此時因為碰到了彆人的手,就慌亂不已。
“是這樣對吧!”鬆田陣平接過清潔劑,飛快地背過身,用力地擦拭著桌麵。
“呃...”諸伏景光無奈扶額,“鬆田君,你忘了用清潔劑了。”
“對,對不起。”鬆田陣平九十度鞠躬,不巧撞到了桌麵上,額頭立馬就腫了個包。
“嘶”吃痛地抬起手,想要揉揉額頭,又忘了手上還有汙漬。
諸伏景光連忙拉住他的手,“鬆田君,手上還有汙漬哦。”說著拿走了鬆田陣平手中的抹布,他湊近觀察著鬆田陣平的額頭,“感覺有些嚴重,鬆田君不如先出去擦個藥?”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鬆田陣平腦袋完全罷工,暈乎乎地走出廚房。
廚房外,無良的萩原研二和宮崎蓮此時已經笑得不能自已,捂著肚子滿地打滾,看到鬆田陣平出來,宮崎蓮還不忘欠兩句,“沒想到居然那麼純情啊,小陣平!”
“你說什麼!我一點也不純情!”鬆田陣平條件反射性地吼了出來。
聲音之大,讓廚房裡的諸伏景光都嚇了一跳,探出頭來看發生了什麼事。觸及到對方關切的目光,想到自己剛才又做了些什麼蠢事,鬆田陣平感覺自己徹底沒臉見人了。
感覺再逗下去,鬆田陣平就要炸掉了,宮崎蓮也看夠了戲,開口解圍道,“小陣平,你剛才是要拿什麼東西嘛?”
得到台階的鬆田陣平點點頭,輕車熟路地找到急救箱,宮崎蓮接過,細心地替他上起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