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宮崎蓮提起這事,宮崎蓮誠懇地建議道,“要不然你就不要讓工藤新一那小子彆來咖啡廳,相信我,那小子就是死神轉世,走到哪兒命案發生到哪兒。”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是青梅竹馬,兩人雖然沒有確定關係,但他們之間那點事,大人們都心知肚明。工藤新一的父親工藤優作是推理家,也是警視廳的顧問,他從小就癡迷於偵探遊戲,又跟在水尾蒼介身後學了這麼久,他的推理能力有目共睹。
升入高中後,工藤新一就活躍於各個案發現場,幫警察偵破了不少案子,還被媒體們稱為,“日本警員的救世主”和“平成的福爾摩斯”,一時間風頭無量。
諸伏景光將信將疑,雖然沒有直接拒絕工藤新一,但他給毛利蘭提供了不少情侶約會的地方,委婉建議他們以後可以去那些地方約會。
然後波洛咖啡廳的殺人案銳降,反倒是他們去過的那些地方,基本去一次,有一次案件發生,恐怖如斯。
而隨著工藤新一風頭出儘,日本各地都冒出了各式各樣的高中偵探,名銜一個比一個的誇張,其中能與工藤新一媲美的隻有兩人,一個是關西的服部平次,而另一個是北方的時津潤哉。
如果說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還算有些能力,那時津潤哉基本就是靠家裡炒作出來的門麵。
對此,已經升職為警視正的天井拓真非常惱火,他的職位如今已是警視廳的參事官了,因此在一周的大會上直接提出了關於這個的事宜。
“高中生偵探,還處於受教育階段的未成年,他們仍處在校園中,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如何保證他們探案的正確性?警方的職責就是守護民眾,偵破案件,我們警視廳是沒有人了嗎?!一個高中生被稱為‘日本警員救世主’何其可笑!”
天井拓真沉著一張臉,說到激動處,會議桌被他拍得“啪啪”作響。
目暮十三羞愧地低下頭,高中生偵探這事就是他整出來的,他的推理能力有限,每次都需要工藤新一幫助才能準確地抓住凶手。
“向各地區警署下達命令,所有由高中生偵破的案件全部二次複核,避免出現冤案,這種高中生偵探破案,以後需有警部及以上警銜的警察二次核對,另,警部及以上的一線警官,從明天開始,進行加強培訓!警察的榮譽,絕不容忍任何人玷汙!警察不需要一個高中生來當救世主!”天井拓真擲地有聲地說道。
散會後,目暮警官苦著一張臉,他辦事踏實,但作為一個非職業組,完全是靠熬資曆熬到今天才成為警部的,他心胸寬闊,並不覺得被高中生偵探偵破自己決絕不了的案子有什麼丟臉的,相反他很慶幸有這樣的年輕人,可以及時解決案件。
但天井警視正的話也有道理,再這麼下去,媒體還不知道會造什麼謠呢。作為一個警察,他要做的是提升自己,而不是將希望了屢次寄托在他人身上。
想到這,目暮十三背後就燃起熊熊烈火,他可不能讓未成年比下去了。
於是回到搜查一課,目暮十三就開啟了會議,主要就警察個人職業素養的提高發表了深刻的演講。
等會議開完,已經臨近中午了,伊達航叼著牙簽,“高木,先吃午飯再回去補覺。”
被稱為高木的是個年輕的男人,全名高木涉,他不到一米八,有些白淨,站在兩米多的伊達航身邊瘦弱的像個小雞仔。
“是,前輩!”高木涉對這個靠譜的前輩十分崇拜,“前輩真的好厲害,在警校一定是第一吧。”
“哈哈哈,不是啦,警校比我厲害的人很多哦。”伊達航被後輩的話逗笑了。
“快叫救護車,來人啊——”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伊達航和高木涉對視一眼,拔腿就往外跑去。
“班長?”宮崎蓮放下手機,打了聲招呼又看向高木涉,“這就是你最近在帶的後輩?”
“前輩您好,我叫高木涉!”高木涉緊張地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哈哈哈,彆緊張。”宮崎蓮衝高木涉擺擺手。
“宮崎,這是怎麼回事?”
“害,有司機疲勞駕駛出車禍了,不過我把人拉出來還打了救護車電話,看著就是皮外傷,應該問題不大。”宮崎蓮心裡是鬆了一口氣,比起其他幾人的便當,伊達航的死完全就是意外,無跡可尋。
但宮崎蓮記得他們是熬夜逮捕結婚詐騙犯後發生的,因此在他知道伊達航接手了相關案子後,就開始了每天早上的盯梢,沒想到今天目暮十三因為受到天井拓真的刺激,開了會議,讓伊達航恰巧避開了這次意外。
成功又踢了一個便當,宮崎蓮心情可好了,他摸了摸有些餓的肚子,“食堂,走起?”
.....
“金巴利,你什麼意思!”電話那頭是怒氣蓬發的朗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天井拓真麵上一派冷淡。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時津茂夫是我的人,你這是在挑釁我?”
時津茂夫是時津潤哉的父親,時津家是北海道地區的華族,現下已經落寞了,後來在朗姆的扶持下,時津茂夫獲得了議員一職,時津家才慢慢開始有起色。
但不久前,天井拓真下達了重查高中生偵探偵破案件的命令,查出來時津潤哉錯誤推理,胡亂指證凶手,逼得被錯認的那個女生差點自殺。在他的插手下,父子兩名聲儘毀,時津茂夫的政治生涯也走到了儘頭。
朗姆在他身上花費的心血,付諸東流,怎麼可能不生氣。
“時津茂夫嗎?那隻能怪他太蠢。”天井拓真“嘖”了一聲,“你在巴西太閒了?打電話給我講這些廢話?”
朗姆氣得發抖,“金巴利,你不要以為你最近受那位先生器重就敢如此大膽妄為!白蘭地可還在我手中。”
“嗬嗬,一個屢次挑釁我的小鬼,你不會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會是我的弱點?當年我隻不過是看在他父母的份上,而我又恰好需要一個弱點而已,懂?”天井拓真諷刺道。
聽著這話,朗姆細思極恐,金巴利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一直在欺騙自己?
是了,隻有組織以為掌握了他的弱點,才敢放心用他,隻有組織放心,他才能升到高位,而現在已經受到那位先生信任的金巴利,自然也不需要弱點的存在了。
“而且,如果我沒聽錯,你是說,時津家是你的人?組織的一切歸於那位先生,朗姆,你這心可不純啊。”
朗姆的怒氣戛然而止,訕笑道,“當然是那位先生的,金巴利,你不要挑撥離間!”說完忙不迭地掛斷電話!
“可惡!”他憤怒地將書桌上的一切掃落在地,不能再在巴西待下去了,這才多久,金巴利就敢如此對他說話,要是再過段時間還得了,必須早日回到日本!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另一個電話,“白蘭地,我需要你....”
這邊宮崎蓮在心裡問候朗姆的祖祖輩輩,天井拓真的確是誤傷,也真的不知道時津家居然是朗姆的暗線。
他隻是想撈一把越水七槻而已,再加上都被媒體這麼嘲諷了,如果不做點什麼,不符合天井拓真的人設,才有了這次行動,誰知道會誤打誤撞,搞亂了朗姆在北海道的布局呢,隻能說天命不在朗姆。
朗姆最近事情不僅越來越多,還越發摳門了,這個上司已經廢了,該換了。
想到這,宮崎蓮拿起電話,撥通了琴酒的號碼,“大哥,你要小心,朗姆他,要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