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隱約的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這家公司是你的?”
經理一邊點頭,一邊捂著肚子,“太好笑了,你當著我的麵要賄賂我!”
“哈哈哈,你真的很有意思,一點也不像你身邊那個家夥呆呆傻傻的,我還沒有問,你叫什麼?”
“藍斯……”,他拚寫了一下。
“一個古怪的名字,但是你這個人很有趣,藍斯。”
“看在你讓我如此開懷大笑的份上,二百八十塊錢,六個月。”
“這是最後的讓步,如果是其他人,在他們嘗試還價的那一刻,我就會讓他們滾出去!”
說這個話的時候經理有一股子傲氣,在這個缺少資金的時代裡,隻要手裡有現金,就不需要害怕找不到借款人。
可能有人不願意承受這樣可怕的利率,但有的是願意賭一把的人。
二百塊錢,加上八十塊錢的利息,這個利率在這個時代,在這座城市,一點也不算貴!
藍斯沒有太多猶豫,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隨後一邊吐著最後一口煙,一邊站起來,伸出了手,“很高興我們能夠達成合作,先生。”
經理也在短暫的失神之後,站起來伸出手和藍斯的手握在了一起,“你很有趣,藍斯,現在我是你的債主了。”
隨後他朝著門外喊了一句,“福迪斯,滾進來!”
沒多久,一個壯漢推開了門,站在門內,“老板,你找我?”
經理鬆開了藍斯的手,指了指他,“跟著他去搞定一個女表子養的,然後去他工作的地方轉一圈,接著帶點吃的回來……”
他看著藍斯,“你和我見過的其他你這個年紀的人不太一樣,老實說,你身上有一種很特彆的東西,我很欣賞你,我覺得你以後不會是一個普通的人。”
“希望在金港市以後還能聽到有人提起你的名字,藍斯。”
“還有,彆忘記了你欠我的錢,一旦忘記了,我會讓人去提醒你,你絕對不喜歡這種提醒,明白了嗎?”
雖然他覺得藍斯很有趣,但生意就是生意。
路邊低成本經營自己的女孩們,不會因為光顧她們的客人是熟客,就主動減免一些費用。
如果她們真的喜歡你,可能會在工作後和你住在一起,但如果在工作期間你想要做點什麼,就必須給錢。
在簡單的威脅了藍斯一下之後,他就讓他們離開了。
對他來說,二百八十塊錢折算到每個月,也就是四十七塊錢不到。
但就是很多個四十七塊錢,支撐起了他現在的生活。
而且這次一點風險都沒有,因為他根本沒有往外麵掏過任何一分錢,並且還認識了一個有趣的家夥。
藍斯身上那種與整個世界都有些不相容的突兀感,讓經理變得寬容了一些,也願意靜待事情的發展。
當藍斯和埃爾文從財務公司走出來的時候,小夥伴們立刻就圍了上來,紛紛詢問最終的結果。
藍斯一邊告訴他們這件事搞定了,一邊給他們打預防針,“每個人每個月三塊錢,這就是四十二,剩下的五塊錢讓伊森自己掏,這是他惹的禍,他就應該掏得更多一點。”
對此,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也都很服從藍斯的話。
福迪斯皺了皺眉,“我們還在趕時間。”
藍斯立刻稱是,他讓其他小夥伴去等消息,然後和埃爾文一起,乘坐上公司的車,在埃爾文的指引下,朝著港口那邊駛去。
報警要抓伊森的家夥,就住在港口附近的工人公寓當中。
這是藍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坐小轎車,它裡麵遠比它外麵表現出的要奢華得多,特彆是那些胡桃木和小牛皮的內飾,能夠讓人感受到它的低調和奢華。
“這輛車要多少錢?”
福迪斯一邊駕駛著車輛,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兩萬塊錢。”
藍斯吹了一聲口哨,不再說話。
兩萬塊,他雖然敢想,但想要湊到,不太容易。
車子稍稍有點顛簸,沒有好的懸掛讓它乘坐起來很“硬”,但它終究是一輛車,作為一個男人,絕對不會討厭它。
車子在港口的工人公寓外停了下來,福迪斯跟著藍斯和埃爾文,主要是埃爾文,在公寓的四樓,敲開了一戶的門。
“是你?”,那個滿嘴酒氣的女表子養的看見埃爾文的時候眉毛就豎了起來,“你們湊到錢了?”
藍斯拉著埃爾文讓他躲到一邊,福迪斯站在了那人的麵前,然後用並不凶狠的語氣說道,“去警察局,把你報的案撤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那個女表子養的根本不吃這一套,可能是喝的多了,腦子變得不太正常。
他推了一把福迪斯,“你們從哪找來的演員?”
“你們這群狗娘養的偷渡者,彆以為塊頭大就能嚇唬到我。”
“我告訴你們,想要我撤案很簡單,隻要兩百塊放進我的手裡,否則……”
他說著說著不說了,因為福迪斯撩開了外套,露出了裡麵的槍套和槍套裡的槍,“想要試試它能不能響嗎?”
女表子養的酒鬼一瞬間就醒了,還退了一步,舉起了雙手,重新站回到門框內,“對不起,我沒有搞清楚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