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有些不太熟練的打著了火,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太適應的是這輛車是手油門。
老式車,鬼知道已經有多少年了,油門在方向盤的右邊,通過向後拽的方式來增加或者減少油門。
它有一個刻度儀,可以讓抽出來的油門棒掛在刻度儀上,確保它始終會給油——姑且叫做油門棒,藍斯也不知道這個家夥該叫什麼。
但不得不承認一點,這可能是最早擁有定速巡航功能的汽車……
簡單的嘗試了一會之後他就熟練了,儘管它是手油門,但習慣了之後其實並不會有什麼太多不方便的地方。
藍斯把球棒放進了後備箱裡,然後和福迪斯還有傑米告彆,開著車離開了這。
兩人聊了幾句,就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開著車在馬路上跑著的藍斯在提心吊膽一段時間之後,終於開始習慣了這個時代的交通。
隻要不超過三十碼,車子開起來就還算平穩。
他開著車直接去了碼頭不遠的大橋,埃爾文他們現在都住在那。
經過一個商店時,他還特意的把車停了下來,花了兩塊錢,買了十盒香煙,還要了一盒火柴。
等抵達大橋下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滴滴的喇叭聲讓大橋底下涵洞裡探出了幾個腦袋,埃爾文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站在車邊的藍斯。
他叼著煙,略彎著腰,右手在駕駛室裡的方向盤旁。
“我的天啊,你從哪弄的車?”,小夥伴們很快就跑了出來。
他們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味道,夏天,長時間沒有洗澡和更換衣服,但這不能怪他們。
這裡沒有什麼太好的洗漱資源,雖然旁邊就是河。
金港城內的生活汙水和經過處理的工業汙水都是排向大海,所以這條河裡的河水發黑,且散發著臭味。
冬天的時候臭味不會那麼的刺激,夏天的時候海腥味又能遮蓋住一些,儘管有些人多次向市政廳反映這些情況,可老爺們隻會把目光放在經濟增長的對比上,而不是河水臭不臭。
幾天沒有洗澡換衣服,又容易淌汗的年輕人們,身上的味道都快能熏死人!
他們站在車邊撫摸著這輛真正意義上的老爺車,藍斯給他們發了一些香煙。
“科蒂先生,也就是我們向他借錢的那位先生,他給了我們一份新工作。”
“如果我們能夠幫助他追回兩筆屬於他的債務,那麼我們欠他的錢一筆勾銷,並且我們還能從中得到一些好處。”
他拍了拍車,“這就是他先給我們的交通工具,這次我需要四個人和我一起,你們誰先來?”
埃爾文立刻站在了藍斯身邊,“我要去。”
伊森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也要去,我欠你的。”
梅羅打算開口,但藍斯阻止了他,“你留下來,你年紀大一些,遇到突發情況比其他人更鎮定。”
“無論如何,如果發生了意外,儘量的拖時間,我們很快就會回來。”
他隨手在人群中點了兩個人,然後讓他們上了車。
伊森坐在副駕駛,當他進入車子裡的時候,能明顯的感覺到,車子向下一沉。
藍斯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有多重?”
他有點不好意思,“一百八十磅,不過我已經瘦了一些。”
埃爾文在後座忍不住笑起來,“彆聽他的,那個稱隻到一百八十磅!”
伊森有些惱羞成怒,“見鬼,你不說話不會有人把你當作是啞巴!”
當車子行駛起來之後,幾人的說笑逐漸的減少了,他們都把車窗搖了下來,享受著其實並不太舒服的,燥熱的風吹進來。
第一個欠了阿爾貝托錢的家夥叫做坎德拉,一名保險公司的員工,他從阿爾貝托這裡借了一千塊,已經到了還錢的時候。
他一直在拖,並且聽人說,他正打算跑路。
“我們會揍他嗎?”
看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伊森忍不住問道。
藍斯一邊開車,一邊頭也不回的回答道,“這取決於他是否配合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