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悶響,藍斯扭了扭肩膀,朝著趴在地上慘叫的懷特先生走過去。。
此時他的慘叫已經驚動了周圍的一些住戶,他回頭看了一眼伊森和小夥伴A,“讓他們滾回他們的房間裡,有其他問題喊我,我要和懷特先生好好聊聊。”
接著他關上了房門,屋裡的慘叫聲一瞬間就小了許多。
那些探頭似乎是打算看熱鬨的人們,此時看見了獰笑著的伊森,幾乎下一秒,這些人就關上了房門。
住在這種地方,誰他媽在乎鄰居是不是惹了麻煩?
隻要麻煩不牽連到自己身上就行。
房間裡,懷特先生還躺在地上鬼嚎,藍斯掏出香煙,抽出了其中的一根,點上。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渾身都是那種臭魚缸裡的臭水味,刺鼻的臭。
胳膊上也有一條血楞,是被魚缸砸的,他眼神帶著不善,走到了懷特先生的麵前。
已經從驚嚇和疼痛中反應過來的懷特先生連滾帶爬的離開藍斯有四五米遠,“我不認識你!”
藍斯把合同拿出來,展示給他看,“三千五百塊,記得嗎?”
毫無疑問,懷特先生明顯記得這筆錢,他眼神閃躲,“那是我被迫簽的,我根本還不起這筆錢。”
藍斯拿起合同看了看,“但是你在收走這一千塊的時候,可沒有表現的這麼為難。”
“懷特先生,老實說我和財務公司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他付錢給我,我解決債務,你對這份合同有什麼不滿,你可以找律師起訴他們。”
“但你不能因為你和他們的糾紛,讓我丟了工作,讓我和我的兄弟吃不上飯。”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彆為難我,我也不會為難你,我隻要帶走三千五百塊去交差,而不是帶著你的錢和你一起離開這。”
“科蒂先生讓我來之前已經和我說了,錢都可以不要,但人一定要給他帶過去……”
“你知道,他們這些大人物有時候情願讓一些錢收不回來,也要把氣出了。”
“等你到了那邊,能不能活下來,會不會殘疾,我完全無法預料。”
“如果你認為三千五百塊比你的生命和健康還要重要,現在點點頭,我立刻不再找你要錢,我們立刻離開!”
“告訴我你的選擇,懷特先生。”
懷特先生的表情十分的恐懼,這筆錢其實已經欠了兩年時間,利息從一年前就停止計算了。
阿爾貝托很清楚,這種不打算還錢的人,就算你告訴他利息已經是本金的十倍,他們也會表現的無所謂,反正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還過錢。
借高利貸的這些人其實骨子裡都是一樣的,缺錢的時候彆說巨額利息了,就算是一百倍的利息,他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就簽上自己的名字。
至於能不能還的上,誰他媽在乎這個?
要是真在乎這個,還會去借高利貸?
有一些人就是這樣,懷著一些僥幸心理,覺得這些人不會為了一點錢,把自己怎麼樣。
懷特先生沒有說話,藍斯叼著煙,雙手抓住球棒的把手,高高的舉起來。
他頓時露出了驚容,甚至還破了音,“我沒有錢!”
“你撒謊!”,嗚的一聲,球棒狠狠的砸在了懷特的大腿骨上,他的大腿骨還算堅硬,但應該出現骨裂,聽起來聲音有些散,不是那麼的凝實。
他抱著大腿在地上打滾,骨頭被打裂的疼痛是難以忍受的,他連鼻涕都出來了!
藍斯看了看懷特先生,瞥了一眼廚房,走了過去,拿來了一把餐刀。
這讓懷特先生更害怕了!
藍斯把刀擦了擦,“我是帝國人,非法移民,鬼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移民局抓住送回去。”
“隻要能夠在這裡生存下去,懷特先生,我願意承擔殺人的風險,但你也做好了被殺的準備嗎?”
看著藍斯走進了臥室,拿出了床單開始在地上鋪床單,懷特先生渾身都抖了起來,連腿骨骨裂似乎都不那麼的疼了。
他的表情極為的猙獰,掙紮,最終像是哭著喊了出來,“在陽台的花盆裡麵!”
“見鬼,法克!”
“拿著錢從我的公寓裡滾出去,我會起訴你們的!”
藍斯咧著嘴笑了笑,“那是你的事情,懷特先生!”
他走到陽台,把幾盆花都摔在了地上,從兩盆花中找到了兩包用牛皮紙包好的籌碼,加起來有五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