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打手心裡一邊問候著自己老板的全家,一邊站在熟食櫃台前點餐,這頓飯要他買單。
肯特沒有給他錢,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他雖然很不滿,但看在每個月工資沒少給的份上,他忍了下來。
有時候人們在麵對不公正的對待時不能忍,因為退了這一步,就會一直退。
這附近沒有快餐店,都是一些麵包房,熟食店之類的,快餐店要去加油站旁邊,離這稍微有點遠。
帝國人不太習慣聯邦的快餐,當然這也可能是他們還沒有本土化的原因,等移二代,移三代,甚至是那些把“我有十六分之一帝國血統”或者“我有三十二分之一帝國血統”掛在嘴邊的移N代開始成為社區主流時,他們才會喜歡聯邦的快餐。
但現在,這些第一代移民,包括也算是第一代移民中的年輕人們,可能會對聯邦的快餐感興趣,但不會天天吃。
反倒是麵包和熟食,選擇的人更多,餐廳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但這麼多人肯定要花不少錢。
心腹打手要了幾個豬肘子切塊,加上一大堆最便宜的麵包,一大袋價值一塊錢的水果沙拉和一捆冰啤酒,這就是他們的午餐。
他撚了一塊塞進嘴裡,油炸過的豬肘子外表酥脆,當表皮被咬開時脂肪的香味和汁水一下子沁出來,滿嘴都是肉香味。
這可能是他來買食物過程中,最享受的一件事,他會挑選那些最好的部位,狠狠的吃,讓他們都吃剩下的!
就在他路過旁邊的巷子時,他看到了巷子裡停著三輛車,然後停了下來。
這裡不是灣區,也不是港區,雖然路上也有車輛經過,但很少會有車停下來。
帝國人傳統的觀念中,買房子的權重在買車子之上,所以在帝國區很少見到有人會租房子住的同時開著好車,幾乎從來都沒有過。
他有點好奇,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車停在這,人不能有好奇心,因為一旦有了好奇心,就一定想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好奇的站在巷口點了一支香煙,向裡麵看了看,畢竟他們的賭場就在邊上,他得搞清楚這邊是不是有其他什麼人在做非法生意。
但就這一看,看出問題來了。
他看到了藍斯,藍斯也看到了他,兩人對視了幾秒,心腹打手心裡猛的一顫,拔腿就跑!
正在商量著如何解決肯特的藍斯喊了一句,“抓住他!”,就跑在最前麵,其他人也跟著追了過去。
心腹打手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跑得這麼快!
有那麼一瞬間的時間,他感覺自己如果能保持這個速度,去參加比賽,說不定能拿個短跑冠軍什麼的。
但很快,他就感覺到了疲勞,身體也發出了強烈的不適。
他都沒有跑到五十米,速度就開始明顯的下降,手中的食物似乎也成為了負擔,他把東西朝著身後丟過去,試圖阻擾一下已經越來越近的追兵。
反觀藍斯這些人,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體態纖瘦,又是年輕力壯的時候,雙方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在咫尺。
又追了幾步,藍斯用力在他背上一推,心腹打手立刻就失去了重心,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他打了一個滾,連滾帶爬的又想要爬起來繼續跑,但這個時候再想起來已經來不及了。
埃爾文跳起來直接撞過去,把剛要爬起來的打手又撞翻在地上。
兩人打了幾個滾,被圍了起來。
打手眼神凶狠的看著這些年輕人,特彆是藍斯,他也算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心裡其實並不太畏懼,“你在挑起戰爭,藍斯!”,他知道藍斯的名字,一口就叫出了正確答案。
藍斯略微喘著氣,抬起腳就在他的頭上踹了一腳,踩得他一邊臉頰緊緊貼著地麵,“跑尼瑪呢?”
“嗯?”
他腳下發力碾了碾,隨後才鬆開,接著深吸了一口氣,蹲了下來,拍了拍打手的臉,“我喜歡你的眼神,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給我們把門叫開,我讓你走。”
打手沒說話,依舊用一種略帶著輕蔑的眼神看著藍斯,就像是在說“你的威脅對我不起作用”。
伊森這個時候要動手,藍斯攔住了他。
打他幾拳其實一點用都沒有,他有一種底氣,他的經驗告訴他,這些年輕人不會弄死他,他也知道這些年輕人的名字,會報複回來。
有了這樣的底氣,他就一點也不害怕,也不受威脅,因為他有一種“我今天受到的傷害越重,將來我報複的越凶狠”的念頭在支撐著他的勇氣。
所以你打他幾下,甚至打斷他的腿,他都能挺住。
這就是幫派成員和埃尼奧以及其他年輕人的區彆。
藍斯掏出了折疊刀,打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在他屁股上捅了一下,這一刀真的讓打手慌了起來。
他剛要叫喚,藍斯一拳就打在他的臉頰上,慘叫聲變成了模糊不清的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