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勒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中的聽筒,有些難受的捂住了胸口,這狗娘養的!
我的……三十五萬!
他連忙拿出藥吃了一顆,把威爾和藍斯恨出了一個洞。
威爾在前麵,藍斯在後麵,他都他媽已經告訴威爾第二天他要去接貨,結果這個女表子養的還要動手,害的他隻能把這批貨轉出去。
如果不是他,就不會發生後麵的那些事情,也不會讓他損失了……五十五萬。
他數學不太好,二十萬的本金和能賣三十五萬的酒,正好是五十五萬。
站在門口值守的幾名手下,隱約的聽見海勒房間裡傳出了咒罵聲。
一會罵威爾,一會罵藍斯,一會罵big波利,好像這三個人對他家人做了什麼一樣!
海勒可以躲藏在自己的莊園裡,讓一百來號人圍繞在他身邊,保護著他,但那些高級乾部不行。
他們賺到的錢還要上交給幫派一部分,然後自己又有很多手下要養活。
很多人覺得……搞一個幫派是很容易的事情,但你要明白,僅僅是給三十個人發工資,每個月就要發掉至少兩千塊。
你不能隻給他們發三十五塊錢,這些人冒著一定危險加入幫派除了是希望不被欺負之外,主要的目的還是賺錢。
幫派分子的收入肯定高於普通人的工資。
除此之外還要包他們的吃穿用度,甚至給他們買武器,買車之類的。
他們在自己的酒吧,餐廳,或者娛樂場所消費還不給錢,這些都要算進去。
一個高級乾部養活三十名手下,全部加在一起,每個月沒有四千塊根本不夠用,這就是製約!
海勒之前等於七個高級乾部養活他一個,他當然有錢,但對高級乾部來說,他們可就不那麼有錢了。
夜晚,帝國區靠近港區的十三號大街的一個轉角,這裡有一家地下酒吧,這是卡米拉幫一名高級乾部經營的生意。
在帝國區,卡米拉幫就是最凶惡的存在,沒有人在這裡鬨事,也不敢在這裡鬨事,所以反而讓這裡的生意不錯。
人們都喜歡穩定的娛樂場所,特彆是這種人員複雜的地方。
原本熱鬨的酒吧裡,突然隨著大半杯裝滿啤酒的杯子摔在地上,人們發出尖叫,酒吧徹底“熱鬨”了起來。
保安第一時間趕了過來,這不是客人和酒吧之間鬨事,而是客人和客人之間鬨事。
一個客人帶來的女孩說對方摸了自己的屁股,於是先是爭吵,然後開始升級,在雙方都喝多了的情況下,直接上升到拳腳說話。
兩邊的人數都不少,加起來有二十來人,對於酒吧裡其他的客人來說,有免費的打架鬥毆看那絕對是最熱鬨的節目。
酒吧的保安嘗試著分開他們,可幾個保安要分開二十來人的戰團是做不到的。
不僅做不到,還有保安也被揍了,並且丟了槍。
酒保第一時間通知了老板,而酒吧的老板,也就是那名不具姓名的高級乾部儘管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可考慮到酒吧是他目前主要的收入來源之一,不能輕易的放棄,他還是安排了幾名手下過去。
這也讓他身邊的人,隻有十人左右。
他有些不安,房子外黑洞洞的夜幕中仿佛隱藏著什麼怪物,正在黑暗中窺覷著他。
他命令手下把房子裡所有的燈都打開,但依舊還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有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他。
他坐立難安,時不時就要拿著武器站在門口朝著外麵張望,又很快返回到屋子裡,大家都被他折磨得快要神經了!
驟然間響起的電話鈴聲讓他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他差點就對著電話扣動了扳機,但好在他控製住了自己。
他走到電話邊提起,裡麵傳出他熟悉的手下的聲音,“老板,酒吧裡的人動了槍,你得過來一趟……”
雖然他們壓製住了現場的情況,但也造成了巨大的影響,如果他不過去,現場的那些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也許是周圍的夜幕讓他感覺到了壓抑,而酒吧熱鬨的氛圍能讓他產生安全感,他猶豫了沒多久,就答應了下來。
“我馬上就到,把他們看好,送到閣樓去。”
說完這些,他招來手下,“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去酒吧。”
藏了幾天早就讓他們這些人身上長毛了,剛才同伴的離開已經讓他們嫉妒的眼睛發紅,現在聽說能離開去酒吧,每個人都真心的擁戴著他們的老板。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彆墅,朝著十三號大街的方向駛去。
其實從這裡到十三號大街並不遠,大概十分鐘的路程,一開始剛出來的時候他還有些緊張,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並沒有發生任何異樣,他的心也終於穩定了下來。
同時他心裡也在抱怨,海勒這個人是真他媽沒用,讓一切都走到了這樣無法控製,也無法挽回的一步。
其實他並沒有想清楚到底是什麼讓他們走到了這一步,但作為一名高級乾部,他不認為這些是自己的錯。
就在心中冒出一絲是否要脫離卡米拉幫的想法,在經過一個路口時候,突然間明亮到有些刺眼的光,從側麵照了過來。
他下意識的扭頭朝著燈光看過去,一輛卡車的車頭,直接撞了他乘坐的汽車的側門上。
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導致了車廂變形,並且它推著整輛車橫著在路口上平移!
就在他驚恐的從懷中掏出槍,但又不知道向誰射擊的時候,伴隨著一個劇烈的震動,一切都停了下來!
車,被頂到路邊的建築的牆角,九十度的牆角深深的陷入了車身當中,兩側的門都打不開,車窗也逃不出去。
他放低了身體,躲藏在後車廂中,車外傳來了衝鋒槍的噠噠噠聲以及手槍的啪啪聲,還有輪胎和地麵打滑時發出的聲音。
交火似乎非常的激烈,但一切都發生的很短促,很快,槍聲就停歇了。
他已經滿身是汗,也許是想到了司機還在這,能夠和他一起對抗這些人,他用力推了推司機,但當司機慢慢的回過頭來時,他被嚇了一跳!
扭曲變形的車身讓方向盤入侵了駕駛室的空間,方向盤擠壓在司機的胸口上。
強烈的燈光從另外一側照射進來,照亮了他憋得通紅的,仿佛能滴出血來的臉。
他的眼珠子也在往外鼓,嘴巴緩慢的張了張,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不具姓名的乾部被嚇了一個哆嗦,第一次,他如此的恐懼害怕。
他現在隻想離這個……人遠一點,他躲藏在副駕駛的座椅後,明亮的卡車車燈照得他快要睜不開眼,也許是狹小的空間裹著他,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安全感。
突然間,耳邊響起的鞋釘在地麵上發出的踢踏聲讓他緊張起來,他悄咪咪的抬起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在黑夜中,三名手持衝鋒槍,穿著風衣,戴著帽子,帽簷產生的陰影遮擋住他們麵孔的家夥,在背著車頭大燈的燈光下,正朝他走過來!
他猛的一縮身子,讓自己儘量的躺在車底座上,向聯邦人的上帝或者帝國人的上帝祈禱,讓這一切都過去。
卡車緩緩的離開,他卻沒有一丁點的高興,當一個人出現在車窗外看見他的時候,他用幾乎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求你了……”
就像是無數個曾經對他這麼說,但還是被他撕票的那些人一樣,如此的恐懼,以及絕望!
“願上帝保佑你,我的朋友!”
三個槍口瞬間噠噠噠的冒出火花,幾秒鐘後,四輛車和卡車同時離開了這,隻留下兩輛車,和裡麵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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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務所正臉
後巷